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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想著,一邊順手搓起了衣服。
等他順手把裡衣給搓完後,虞玓看了眼濕噠噠的浴桶,再聽聽外頭正擔憂他泡太久的白霜聲音……他突地僵住。
默默地穿上了衣裳,默默地走了出去,他默默地躲到了書房裡。
白霜縱容地送走了看似淡定實則僵硬的虞玓,無奈搖頭。
虞玓生活簡樸,冬日都少有用炭盆,故而書房內比較冷。他在屋內呆了會,搓手在書架前站定,很快把還未看完的雜書挑了出來。
這雜書其實不是他的,而是虞玓從東宮順來的。
每三日去一趟東宮這件事,在太子的要求下從未停止過。其實每日花費的時間並不長,他反倒是習慣了去來往借書的日子。
崇賢館內的書籍如浩瀚,縱是虞玓讀上許多年都不可能讀完,不過那些大抵都是正統的經書,不可兒戲。
而東宮裡頭,虞玓倒是能看到許多有趣的雜書……他也想過太子究竟是如何避開那幾位刻板東宮屬臣,才能藏下這般多的偏門旁類。
虞玓在床具坐下,想了想,卻又是回到書架旁,那裡堆著一個大箱子,外掛著的鎖足以看得出來主人的謹慎。虞玓在暗匣裡取出了荷包,再從荷包裡取出了鑰匙開啟了掛鎖,從裡頭取出來放在最上頭的冊子。
他手裡拿著一薄一厚的冊子,上頭的是阿孃留下來的,而下面是虞玓閒來無事譯出來的字句。雖有些不大通順,但是大意還是能看得懂。
不過那一大箱子裡,虞玓現在看過的也才不過十冊,而且裡頭還有諸多的異形文字看不懂。不過……他用指尖戳了戳眼下手頭看了大半的冊子,這個炕是什麼意思?
虞玓陷入沉思來。
許久後,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底下的坐具。
就像是被提醒了什麼。
窸窸窣窣的響動讓虞玓回過神來,他望向半開的窗戶,那外頭飄飄落雪,早前庭院中還光禿禿的枝丫一瞬間被霜白覆蓋,漸漸有了別樣的花瓣來。
虞玓赤著腳走到窗前,摸了摸冰涼的牆壁,喃喃自語地說道:「不知道……近來請假容不容易?」
話雖是這般說,虞玓在接下來半月還是老老實實地去崇賢館讀書。
下學歸來後,就在虞公的院子裡窩著。
虞世南在接連兩場大病後,變得比往年更畏寒了。虞玓進門來,看著虞公膝蓋上搭著的薄毯子坐在廊下,手裡還捧著一卷書。
他進屋裡去,再取了件大氅給虞公披上,淡聲說道:「您縱是想出來,卻也得多穿幾件。」
虞世南蒼老的嗓音帶著笑意,「二郎說得極是。」
虞玓取了軟墊,混不在意地在他身旁的臺階坐下,矮了虞公一頭,低頭認真給虞公的膝蓋按摩起來。醫官說過虞世南的膝蓋有些氣血不通,需得常常按摩會好些。
虞世南也不知虞玓何時聽了去,悄悄在外頭學了來,每天下雪回來後,就沉默著給他按上兩刻鐘舒絡筋骨。蓋著薄毯子,再披著大氅後,虞世南的手都是溫暖的,他摸了摸虞玓的腦袋,輕笑著說道:「二郎好乖。」
虞玓抿唇,低低說道:「我不是孩子了。」
虞世南哈哈大笑,歷經滄桑的眼眸裡盛滿了笑意,「自家的娃縱是再大的歲數,在長輩的眼中還是孩子。你看來年三月,大郎成親後,你大伯孃是不是還照舊操心他?」
虞陟的親事已經定下了,兩家都合了八字,定在了明年三月成婚。
虞玓循著穴道繼續按下去,平靜地說道:「大郎的性格比以前沉穩了許多,再過兩年,大伯孃會漸漸放心的。」
他頓了頓,聲音再輕了些,「我也會。」
虞公笑著說道:「怎麼,嫌棄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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