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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玉點點頭,掙扎著坐起來,環顧四望。廂房裡只有她一個人,陽光斜打下來,只覺得心中空空蕩蕩。她赤足在屋裡走動,茫然四顧。
外頭有簌簌的雪落聲,天地一片雪白。
她一隻手掀開了枕頭。枕下放著一隻線織的白羽毛的鳥兒,寶石做的眼睛粲然生輝。
果然,他來過了。
他把元神一分為二,卻總要有一半留在她身邊……她將玩偶狀的芳齡捧起來,點了點它的腦袋,凝神呆了片刻,又不容拒絕地將冰涼的唇貼了上去。
芳齡:“……”
第46章 奪魂(上)
這一年的雪下得極大,涼玉披著厚厚的狐毛斗篷站在窗邊,屋裡燒著上好的銀碳,瓶裡蠟梅被烘出了暖融融的清香。
她推開窗,伸手接住了兩片飄下的雪花,唇間微動,指尖隱隱有白光閃爍,她兩手一翻,窗外的落雪便在下墜時扭曲了軌跡,像是被吸引的游魚一般,紛紛拐了彎進入屋內。
記得一百歲隨母親在重蓮山,山上常年下雪,她學習的第一個術法,便是操控著落雪的軌跡,竟有一日,全都要從頭來過。
她轉身坐下,引一陣風閉上了窗,將手裡的雪花化成了一把趁手的冰刃,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盤裡的蛇果切成幾塊。好在現在她能快速辦妥最簡單的術法,比原先的日子不知道強出多少倍。
鳴夏捧了茶進來,涼玉融了冰刃,吃起蛇果來。鳴夏將窗下的水漬擦了:“原先老太太病著,奴婢自作主張一件事,稟告遲了,老太太切勿責怪。”
“什麼事?”
“月初第一場雪,一個村婦倒在咱們府門口,奴婢看著可憐,便自作主張移到東暖閣裡了……”她蹙了蹙眉,有些遲疑,“本想著待人暖和過來,就讓她回去,誰曉得這女子一直坐著發呆,問什麼也問不出……奴婢只好來稟告老太太。”
涼玉嘆了口氣:“她身上是否有證明身份的物件?做好事容易,可萬一是官府找的人,倒把咱們絆住了。”
鳴夏急道:“奴婢一一看過,這女子連衣裳都是補過又補的,一看就是可憐人家,身上……還有傷。”
那天她趁人昏迷,將腰間、腕間都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腰牌或其他物件,這女子渾身上下身無長物,傷痕累累,手腕上繫著兩條五彩繩。說來也奇,她身上衣物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那一對五彩繩竟然是嶄新的,鮮亮得格格不入。
她奇怪地咕噥:“興許是南方人家,端午要戴五彩繩,只是她看上去也有三十好幾了,還像個小孩似的系在腕上。”
涼玉奇怪:“端午離現在已有小半年了,那五彩繩怎麼還能是嶄新的?”她有些不安,彷彿胸口有幾雙小手在捶打似的,“我想去看看她。”
女子盤腿坐在床上,頭髮枯黃雜亂,骨瘦如柴。她兩頰凹陷,面色憔悴,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來人,滿含怨懟和敵意。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領口延伸出的鞭痕,猶如蜈蚣一般扭曲掙扎在她脖頸上。
“回老太太,她一直不說話,似乎也聽不懂人話……”看顧她的婢女低聲道,表情忐忑不安。
涼玉跟床上的人對視——全然陌生的眼神。
她跨過一步,那女子卻突然發起狂來,眼睛瞪大,抱緊了枕頭擋在胸前,發出含混不清的叫喊。
“老太太……”婢女急忙拉住她,“她怕人靠近……”
涼玉心裡的不安愈來愈重,不顧她的叫嚷和反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袖子向上拉去。
一抹鮮亮的顏色猛然刺痛了她的眼睛,這個五彩繩,這個五彩繩——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全然不過她又抓又撓,將她的手臂都抓破了皮。
每年新年,她都會給阿矩送禮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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