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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屋外。“老太太一直不動,也不說話,這可如何是好。”丫鬟們面帶憂色,年紀最小的錦冬小聲說道,“老太太該不是……該不是‘失魂’了吧?’”
話沒說完,先讓啼春在額間狠狠戳了一下,“不能盼著點好!”其他人也一時噤聲,各懷心思,只能看見雕花的窗戶裡影影綽綽地映出一個晃動的輪廓,正是留在裡面服侍的二小姐拂月。
“奶奶當真不認識拂月了?”她跪在床前,雙手搭在床上,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聲音緩慢輕柔,床上蕭氏的面龐如死水一般,她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如同深不見底的枯井。拂月說得嗓子乾啞也得不到回應,她沉默了一會兒道,“奶奶沒有糊塗,能聽見拂月說話的對不對?”
蕭氏的眼睛極緩慢地眨了一下。
拂月眼神一亮,語氣也歡快起來,“奶奶病了這些天,拂月學著奶奶從前的樣子,日日給花神上一炷香,等奶奶好起來,就能自己去了。”
少女沒想到,蕭氏的在聽見“花神”二字時,驟然臉色大變,她轉過頭來,用粗嘎沙啞的嗓子問道:“你給花神上香?”
她的眼神極其銳利,一反先前的空洞無神,甚至幽幽地泛著絕望的光,那眼裡有極其濃重的哀意。拂月被這樣陌生的眼神驚得愣住了,許久才嚅囁道:“是……是拂月做錯了。”
蕭氏呼吸急促,冰涼枯瘦的手迅速搭在她手腕上,“扶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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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玉自混沌中清醒以來,第一次透過一具陌生的軀體打量眼前全新的世界。
剛剛醒來的時候,她的氣息微弱的可怕,整個靈魂龜縮在這具衰朽不堪的軀體中,每呼吸一下,都覺得像拉風箱一般費力。她用盡全力運氣,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絲毫法力,她成了個凡人,還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個同她一般大的少女趴在床頭叫她“奶奶”,何其可笑。
她混混沌沌地想,該不會是大夢一場,醒來之後,又是一個五更天,四個侍女會為她披上最輕柔的雲裳,在髮間簪上垂珠累累的花冠,司矩在門外候著,一面提醒她當日事宜,一面婉言催促。
而她會不耐煩地撥弄著妝臺上嬌豔的鮮花,大聲回道:“本殿知道啦!阿矩別唸啦!”
直到觸到自己乾癟的皮肉,從那個少女嘴裡聽到了“花神”,那輕柔的宛如鶯啼的嗓音,驟然與破碎記憶中的回聲重合,“本殿既然繼位花神,有些事情就該講清楚……”
一瞬間,記憶中的劇痛排山倒海地向她湧來,彷彿被電擊一般,火焰從指尖撲向了全身,燒焦的皮肉的味道,衣裳浸泡在血裡的觸感,一劍貫穿心臟的冰涼,隨後,心臟帶著劍尖跳動,血肉模糊,慢慢慢慢碎裂開來……
她的指尖禁不住地痙攣起來,然後有人握住她的手,柔和地撫平她的手指,他的聲音決絕,“不要怕,回家了。”
涼玉徹底地安靜下來。
東風拂過桑丘,青瓦洞外青草離離,青玉案上放著卷軸,鳳桐的手握著她的手,捏著一根狼毫,由上而下,正抄到“成則為王,敗則為虜”一句,她尚年幼,歪過頭去問,“鳳君,這是什麼意思?”墨香撲鼻,他將她下滑的身子向上抱了抱,固定在膝上,笑道:“是人界的規則,也是神仙的法度。”
一切在意料之外電光火石地發生,而她已經站在地獄中向上眺望,潰不成軍。
她如今法力全失,不知道這具殼子還有陽壽幾何,可是萬幸活過來了
——千萬別讓她活過來,只要活過來,她就絕對不會再不明不白地被玩弄於股掌,又被輕而易舉地弄死了。
她收斂戾氣,接過了拂月遞來的茶,悶悶道:“一覺醒來,許多事情記不得了。”
拂月看到蕭氏抬眸看她,那眼裡不像從前那般威嚴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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