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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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和平年代永遠也無法體會到的氛圍，他們要為自己戰鬥要為種族戰鬥，他們沒有一條後路可退。

後路是深淵，前路佈滿荊棘。他們別無選擇，只能選擇這條崎嶇不平的小道，在獻血的浸潤下，走出一條可以容得下他們生存的道路來。

當然了，除了這些沉重的東西，她體會到的更多的，卻是在這樣壓抑的幾乎要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下，那張揚的充滿了勃勃生機的自信。

時勢造英雄。

萬古天神和不死天神就是這艱難的時代下最傑出的那兩個，現在的人族生活依然算不得上等。南簡直難以想象，兩百萬年前，人族還是上界最底層的時候，這兩個人是怎麼頑強的活下來還自創出修煉體系，最後帶著人族走到了這個地步。

難怪九星帝君說萬古帝君變得懦弱了，她曾經不明白，現在她站在這兩個人的身後，終於明白了這句話。

她轉過一點臉看到了星的表情，他平日裡顯得十分倔強固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不同的色彩。

他迎著太陽，汗珠在陽光底下折射出一點絢爛的光，卻比不過他眼中璀璨的亮光。

他在此刻，明白了自己一生的追求。

而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微微眯起眼，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土崩瓦解，又有什麼東西悄然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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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喂, 越來越遠了哦。”對面的星族的傢伙笑嘻嘻的對著南秋凝相當有閒情逸致的招了招手。

南秋凝沒有說話，她利用領域仔細的感受著周圍, 以防有躲在暗處的敵人, 想偷襲給她突然一擊。

他們與星族已經糾纏了足足十年了，雙方都不肯後退一步, 顯然是要爭出個你死我活出來才願意罷休。

南秋凝被帶出來一同參戰的時候, 分配的屬下就直接是原本帶的那一隊人，經過十年, 裡面一半的人都已經死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經驗還未那般豐富，那些人也總有不服從命令的時候, 死的人多數都是第一年就沒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南秋凝才有了穿越了時空的實感, 明明都是以命相搏, 這個時代卻相較於後世多了一分肅然的冷漠和絕望之中迸發的火花。

南秋凝殺過不少人，打敗過不少人，可從來沒有體會到什麼叫做麻木。在這裡, 僅僅用了十年，她就觸碰到了這個詞的邊緣。

麻木, 就是麻木。

你甚至沒有喘口氣的機會，只能被動的被推著走，還不是慢跑, 次次都是疾行。

可是你又不能麻木，殘酷的戰爭根本不給你麻木的機會，你好像一隻被戲耍的鳥，每次都快沉到湖底窒息的時候又猛的被拋到了空中開始大口喘氣。

南秋凝收了收心神, 看著這星族的二品真神。五年前，她落後北堂長風一年突破到了二品真神，也算是人族裡叫的上姓名的人了。

她的世界道和她猜想的一樣，已經被上界的人傳的神乎其乎，誰讓他們也沒見過真的世界道，只見到過她這個兩道混合的世界道呢？

北堂長風的時空道後來一出現也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除了他們兩個，呂婷和星的表現也不差，尤其是星。

用南秋凝的話來說，星就像突然被開啟了什麼神秘的開關，或者說是解開了什麼心結？

他就像雨後的春筍，節節拔高，現在已經是三品真神了，而且看跡象，再給他幾年，他就要再次突破了。

相較之下，呂婷這個二品真神的光芒都黯淡了一點。不過呂婷也不怎麼在乎，她倒是挺為星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