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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一支金釵，不知不覺在手心裡握出一道極深的痕跡。

前陣子天香樓與對面的松竹館轟轟烈烈地搞了一陣勞動改造，許多姑娘公子都拿了良籍離開了，留下的人不多，一時間有些冷清。

趙存站在樓前，捶了一下侍從的腦袋：「就這？」

他轉身要回，忽然看見有個人喝得醉醺醺的，徑直就要走進樓裡。

不出意外被攔了下來，可是那人分明醉得不輕，就要硬闖：「你敢攔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季公子就別為難我們了，信王爺早就吩咐過……」

趙存隱約聽得這句話，一皺眉，轉頭看向身邊的侍從：「那是誰？」

「好像是異姓王信王李恕的外甥，叫做季恆。」

「李恕，就是今日宴上，第一個拿走婚約的那個人？」

「是。」

趙存眼珠一轉，跨著大步上前，站在季恆身邊，笑著朝他作了個揖：「季公子有禮。」

夜深，一隻蒼鷹劃破厚重的夜色，飛入宮牆。

鷹舍的人接到密信，換好衣裳，匆匆來到福寧殿。

傅詢站在廊前，借著簷下燈籠看了紙條。

——趙存與季恆結交。

傅詢只看了一眼，便問：「是哪隻鷹發回來的？」

說完這話，他立即補充了一句：「小聲回話。」

不要驚醒殿裡的人。

「是。」那人壓低聲音，「回陛下，是松竹館的棉花。」

也就是松竹館裡彈琴的那位白衣公子。

天香樓與松竹館原本就不太乾淨，常有細作在裡邊探聽訊息，前幾個月暗中整頓過，借了縫補夏衣和編織蓑衣的勞動改造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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