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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隨不滿:「用完就趕我走?」
祝燕隱義正辭嚴地回答,我們這叫互相用。
厲隨笑出聲,又將他拉進懷裡抱了一陣,方才將人送回了蘭西山處。
舅舅:「你的嘴怎麼這麼紅?」
大外甥:「因為我風華正茂,所以唇紅齒白。」
舅舅:這是什麼貧嘴外甥,心塞。
天邊黑雲壓境,看著又要來一場滾滾暴雪。
原野月連續受了許多天酷刑——雖說影衛手下留了分寸,並未傷及筋骨,只是皮肉血淋淋的看起來滲人,但綿延不絕的疼痛還是令她頭暈眼花,乾涸的嘴唇也起了一層爆皮,躺在床上時,像一具乾枯的骷髏。
狂風將屋簷上的積雪吹落,白色的寒霧在四野漫開。
雪城是沒有更夫的,只能憑藉經驗和感覺來判斷時間,房中間的火盆燒得有氣無力,幾塊淺紅色的炭看著也快要燃盡,屋內比屋外更冷。
要是沒有江勝臨的那幾瓶藥,原野月覺得自己或許已經死了。她蜷縮著,雙目無神看著床柱,腦海里浮現的依舊是原野星,曾經事事都依賴自己的弟弟,和睦親善的父母,記憶中的家正在越來越模糊,而逐漸清晰起來的,是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自己過生日時,哭鬧著要一件新衣,父母便出海去打魚,想用魚獲去集市上換一塊布。結果當晚海上卻颳起颶風,掀翻了大洋深處所有的漁船,連村子裡的百歲老人也說,他們從來沒見過那麼高的浪。
自己害死了父母,弟弟恨自己是對的。
原野月嘴唇顫抖,想記起更多關於漁村的回憶,卻覺得混沌正在一點一點吞噬著自己的大腦,胸口沉悶,如溺水之人無法呼吸,只能驚恐又徒勞地在夢魘中掙扎著。
「誰!」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原野月從沉睡中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聽到耳畔的刀劍聲,她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就踉蹌著向門外衝去。
守在院中的影衛正和一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對方身形纖細,戴著一副黑色面具,手中並無任何兵器,出招看似軟弱無力,卻能以一抵幾十,將所有影衛都打得毫無還手餘地。
原野月靠在門上,屋簷上的一隻燈籠照出朦朧幻境,她幾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星……」
其餘影衛上前,想要將她拖進去,原野月卻拼命掙紮起來,嗓音悽厲嘶啞:「小星!你來救我!」
黑衣人扭頭看向這邊,有了片刻分神。
一柄長刀「哧」一聲穿透他的肋骨。
「小星!」原野月瘋了一般瞪大眼睛。
萬渚雲拔出長刀,帶落一片暗紅色的血,還欲再進攻,黑衣人卻抬手揚出一片煙霧,閃身後退幾步,像一抹幽魂被風吹動,鬼影般消失在了夜色深處。
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快到萬渚雲已經合刀回鞘,其餘門派才舉著火把匆匆趕來:「盟主,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想要劫她走。」萬渚雲看了眼原野月,「那是你的弟弟嗎?」
而原野月還在直直地盯著雪地,現在火把多了,照得四野亮如白晝,她才發現,雪地上的斑斑血跡上,正在流淌著一層藍色螢光——那是劇毒,方才傷了自己弟弟的那把刀上淬有劇毒。
「我殺了你!」她發出野獸的絕望嘶吼。
影衛七手八腳地將她拖了回去,又捂住了嘴。
「盟主。」其餘門派問道,「對方像是受了重傷,可要去追?」
「不必了。」萬渚雲將長刀遞給弟子,「你們追不上的。」
黑衣人並未走遠,甚至都沒有離開大院。
他徑直進到萬仞宮的住處,將面具與血衣往牆角一丟,換了身厲隨的衣服,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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