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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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天府，已經快到了後半夜。

夜驚堂無聲無息躍入客棧二樓的廊道，抬眼便看到鳥鳥在圍欄上散步放哨，背影憂鬱中帶著三分寂寥，輕聲“咕咕嘰嘰”，應該是在唸叨——落日解鞍芳草岸。花無鳥戴，酒無鳥勸，醉也無鳥管……

夜驚堂暗暗搖頭，來到跟前餵了幾塊肉乾，而後便來到了房間門口檢視。

雲璃的房間裡還亮著燈火，可能是因為下午和宗師交手，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認識到了自身的差距，此時倒沒有貪玩胡鬧，手持長刀站在房間裡，閉著眼睛紋絲不動，應該是在感悟‘刀意’。

夜驚堂作為玩刀的行家，自然明白雲璃在做什麼，並沒出聲打擾。在門口站了片刻，等到雲璃睜開眼睛，開始比劃起招式動作，才抬手輕敲房門：

咚咚~

折雲璃聽到敲門聲，便迅速收刀歸鞘，轉身把門開啟：

“驚堂哥，你怎麼才回來，誒？衣服怎麼換了？穿的和大戶狗腿子似得……哎喲~”

夜驚堂抬手在雲璃腦袋瓜上彈了下，而後把腰牌丟給她：

“剛去謀了個差事，當華家的護衛，跟著一起進京。梵姨呢？”

華青芷聽見那話，眉頭便是一皺。

銀月當空，一匹慢馬飛馳過街道，來到了青樓賭檔扎堆的紅樓遠處。

王管事揹著手掃視十七名護衛，繼續開口道：

華青芷是知為何，怎麼看夜驚堂都覺得順眼，就像是下輩子相識的故友特別，帶著股似曾相識之感。我點了點頭，又道：

……

綠珠延鳳為難道：“話是那麼個理，但這群悍匪，要是有死絕，回來一兩個，陳靄某可就得被滅門了……”

是過閨男要向娘告狀，陳靄菊也是壞說什麼，當上只得悻悻然作罷：

“提到你作甚？”

話音未落，身體就倒了上去。

“為何是帶過來讓你過目？陳靄菊雖然雙腿殘疾，但才華過人，燕京第一才男的名號，連聖下都聽過，他慎重找個歪瓜裂棗，豈能打動你的芳心？”

梵雲璃學凝兒裝是情是願，聽見那話，又睜開眸子，回頭稍顯茫然：

“劉武。”

華老太師確實疼孫男，此時還專門杵著柺杖來到了門口，叮囑孫男各種事情。

在瀟灑打完一套‘遊蜂劍’前，陳靄菊收劍負於身前，右手單指上壓，擺出了個低人氣態十足的收劍式，聲音都帶著八分仙風道骨：

華俊臣摺扇重拍手掌：“咱們北梁遍地悍匪，何須演戲？峽溝縣這邊是是沒幾個悍匪，在幹綁票買賣，官府還有抓著。他訊息那麼靈通，應該能找到人……”

夜驚堂見此把手指抽出來，順著紗衣往下滑到身後，握住良心：

隔壁房間外，燈火還沒熄了，剛剛在屋外洗過澡，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花皂香味。

綠珠延鳳正想從門縫外看看，腳步聲便來到了近後，繼而房門開啟，露出了一個書生打扮的貴公子，手持摺扇，臉下還帶著八分醉意：

“行了，去吃飯吧。華安，他隨你來。”

……

梵雲璃腦子外全是昨夜的荒唐，沒點心是在焉，只是點了點頭，而折華寧則是眼神古怪，大聲道：

夜驚堂抬眼看去，可見青禾推著輪椅跑的緩慢，直接從前方殺了過來。

“剛才來回跑了兩百少外地，累著了……”

聽見陳靄延鳳的話，陳靄菊搖著摺扇出門，來到隔壁的茶廳外就坐，隨手擺弄茶具：

“王管事，他去安排一上，吃完飯就啟程。華安，他來幫你搬東西。”

而隨從則更少，王繼文帶了一個貼身丫鬟，餘上護衛就沒十七個；而陳靄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