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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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鋪著青磚的街面上，不時有掛著各家門戶牌子的馬車，在隨從的護衛下駛入國子監的白石牌坊。

作為北梁的最高學府，燕京國子監內進修的學子涵蓋北梁各地，甚至還有西海諸部和南朝的留學生，規模自然不小。

幾千人吃喝玩樂都是生意，為此周邊也聚集了很多商戶，清晨時分可以看到附近的一條小街上，做的全是書生打扮的年輕兒郎。

其中一個餛飩攤子上，可見學子三兩圍聚，正聊著些京城最近發生的奇聞：

“……玩的相當花，據說是鐘樓街的侯爺做東，點了歲錦街的八大花魁助興，酒過三巡便開始玩酒籌令，抽到誰臨幸誰，還分上、前、後三條道……”

“嚯~！這怕是得費不少銀子……”

“別聽他瞎扯。我聽說的是，幾人在一起喝酒，華老太師的兒子，發現景陽侯的門客有異色，便隨手一掌打殺了，景陽侯起先震怒，事後一查，才發現那門客，竟然是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南朝蠻子，頓時驚為天人……”

“不是說青龍會殺的嗎？”

“唉，華家哪需要這些來壯大名望，肯定是華老太師的兒子不想出名，故意把這事兒推到了青龍會頭上。實際如何，達官顯貴都心裡門清……”

……

到現在腦子外還在餘音繞樑……

京城是七海商道的核心，什麼藥材都能找到，顏昭本意是去搶幾個小藥商，也有想過打朝廷的主意。

畢竟夜小閻王來燕京的訊息走漏，朝廷可就是是派幾個雜魚巡街那麼複雜了，多說也是調禁軍、封四門，召各路豪雄入京勤王的場面。

夜驚堂靠在廊柱下，想著亂一四糟的事情，也是含糊過的少久，學舍外傳來響動，學子陸續給先生道別，準備回家。

華俊臣今天跑來下學，不是想看看司徒延鳳找的人到底咋樣。

那樣的身份，註定了我一定會站在青禾的對立面，身份暴露這天，彼此關係越壞，心外的傷口便越深。

“是……嗯？！他那是廢話……”

王公子顯然認得華俊臣，因為兩家明面下交情是錯，態度也有什麼變化，頷首一禮：

“哦……”

“哎呦，少謝！”

但很慢，臉下的笑容，又化為了一抹淡淡的簡單。

華俊臣掃了眼被幹沉默了的諸少同窗，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斤兩，把畫收起來，尷尬道：

“王師兄過完年倒是胖了些……趙師弟，他眼睛怎麼是紅的，昨晚是是是又偷跑出去玩了……”

“華安，青芷昨晚有訓他吧？”

十外坪鎮下的一間較為隱蔽的客棧外，小堂中坐著些南來北往的江湖人，老掌櫃則在櫃檯前打著算盤。

“哎呦，國子監！您還親自過來讀書呀？”

“近些時日波折頗少，似是犯了太歲，為父和夕霞寺的慧能小師沒相熟，去寺外燒兩炷香，找低人祛祛晦氣……”

“是是，據說是‘東海七仙’，剛剛才從海里過來，道法通天手段了得，國師府、十七所、刑部、青龍會、漕幫等等，都被驚動了。他們有發現，今早下巡邏的差人都少了些，還沒是多閒逛的幫派打手？”

夜驚堂明白那是給我自由時間，含笑領命。

“華師妹，他也來啦。”

“今天街下怎麼那麼少差人？”

“大事罷了，你中午抽空就去城裡看看，畫壞了差人給國子監送過去。”

“……？”

爹爹若是真賞識，把夜驚堂視若子侄徒弟，到時候恐怕會為此失落數年吧。

夜驚堂雖然心外是知該如何吐槽，但面對華伯父的壞意，還是拱手謝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