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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潼吃了湯藥有些犯困,先還看著兒子練字,眼睛微微一眯,只一片模糊的紅色,石榴花的紅漸漸氤開來,從泛著活氣的紅變作了暗紅,好像血漬凝成的斑。
她倏地驚醒過來,只當自個兒是大動,卻不過睜了眼兒,松墨還問她是不是要茶,又給她掖上軟毯子,連東角那扇窗戶都已經關上了。
她是覺得喉嚨口連唾沫都咽不下去,當著紀氏的面吃了一個奶油卷子,刀割似的疼,想是夜裡驚夢又出了汗,溼泠泠的睡了,著了風寒,叫雲箋煎了薑湯來,滿滿飲了一碗,全身發熱發汗,這才覺得好受了些,這可兩碗湯一灌,甚個東西都吃不下了。
她跟鄭衍早早就分桌吃飯了,先是鄭夫人不想看見她,只當叫她獨個兒用飯是打她的臉,哪知道她變著法兒的點菜,明潼一手管著府裡的帳,下人哪有不聽她的。
鄭夫人氣個半死卻全無辦法,兒子身上這個奉恩將軍還是看著她的面子給的,已經拿捏不住她了,倒不如就分開來過,彼此眼不見心不煩。
鄭夫人知道兒媳婦有錢,可著勁的伸手要,她要來的,一多半兒補貼了鄭衍,今日包船遊秦淮河,後日又帶了兩個小娘去爬山,做上幾首酸詩,相互吹捧幾句,成日裡吃得醉熏熏的,回來倒頭就睡。
原來嘴裡唸叨的鄭家的榮光,叫他全拋到了腦後去,丹書鐵券早已經連上頭的鐵色都不記得了,知道上進無用,乾脆放蕩,他手上有錢鈔,生得又俊秀,自有女人樂意奉稱他侍候他,再不必去看明潼的冷臉。
他吃得醉了,也不是沒來鬧過,心裡不順心,藉著酒勁兒撒出來,夜裡明潼睡著,他進了家門就往這頭拐,到了東院連連拍門,東院裡早就落了鎖,守門的婆子在裡頭軟應幾句,又說夫人病著睡下了,鄭衍還不肯走:“病?她哪一日不病!”
明潼叫吵醒了,捂了額頭坐不起來,五月的天還沒換薄被,伸手出來拉一拉被子,撥出幾口氣來,只覺得喉嚨口痛得厲害,手心微汗,怕是發熱了。
喊又不想喊,她一醒,一屋子丫頭又要來問她外頭怎辦,乾脆不起身,等了好一會兒,鄭衍拍門拍得累了,這才又清淨下來,她還沒坐起來,先聽見窗格一聲響,抵住窗子的插梢滾到地上,一聲脆響。
明潼伸手到枕頭下邊,指尖碰著冰冷的把手,那人卻遲遲沒有靠近,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等窗子再關上,明潼睜開眼兒瞧見床邊櫃上多了一杯茶。
第二日鄭衍就摔了馬,還不曾邁上馬去,那馬打了個滑,身子往前一仰,鄭衍滑了下來,把腿給跌傷了,請了跌打大夫來,綁上兩塊木板,明潼立在門邊看他一眼,說一句侯爺養好身子,轉身便走。
夜裡撐著精神等吳盟來,他果然來了,明潼額角一抽一抽的疼,看他一眼,還沒開口,他就坐下了:“怎麼?斷一條腿,你不滿意?”
☆、第383章 枇杷蜜
明潼額角一跳一跳的疼,風寒叫薑湯壓住了,不曾發出來,這會兒卻也不好受,昨兒夜裡又沒捂出汗來,裹了襖子坐著,還覺得手腳冰涼,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屋裡頭一股薑湯味,桌上鋪著全是帳本,光碟算就有兩把,繡桌上一把,羅漢桌的矮腳桌上一把,燒出來的炭條削尖了裝在空筆管裡,紙上俱是炭條寫的字,倒比筆墨更得用些。
五月的天兒,便是吹進來的風也是暖風,可明潼依舊覺得頭昏沉沉的,叫丫頭放了簾子,一重重的紗跟縐綢把屋子裡擋得半絲風兒也吹不進來。
她似是聽不真切,隔了好一會才動一下手腕,把襖子裹緊了些,嘴巴張了張,卻沒問出來,似這樣的事,他也不是頭一回了,明潼越發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是跟著新皇自藩王起的老人了,高官厚祿不在話下,原來就是錦衣衛,便是當不上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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