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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子墨猶自狡辯：&ldo;就算大人說的是實情，可憑什麼說是小人告密。大人剛才說小人也並不知道集合隊伍執行什麼任務。&rdo;

旁邊的王大寶說道：&ldo;這要感謝你了，你知道咱們虎衙司條令，還敢問我們去執行什麼任務。尤其你見到泥娃的時候，你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你。&rdo;

竇子墨大怒：&ldo;大人，小人不服！僅憑從小人臉色就能斷定是小人洩露了訊息，這不公平！&rdo;

範廣圖笑了笑：&ldo;不公平？子墨，你來虎衙司有段時間了吧。都說咱們虎衙司是凶神惡煞，是閻王派來的索命鬼，可咱們虎衙司可曾冤枉過一個好人？&rdo;

範廣圖突然想起來，他一拍腦袋：&ldo;哦，忘了，除了張翰張大人。虎衙司辦案，向來要求公平公正，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你太小看泥娃的記憶力了，當年就是他記住並且破獲了康王趙構餘黨謀逆的幾名同黨。牛掌櫃最後一次見泥娃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場？&rdo;

竇子墨大驚，他還想狡辯，可嘴巴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範廣圖走到他身邊：&ldo;竇子墨，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等犯罪之事。你們以為矇住了泥娃的眼睛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泥娃，你來跟他說說。&rdo;

泥娃怯怯的站了出來：&ldo;竇，竇大人，我在這屋子裡見過你。當時雖然我看不清牛掌櫃的臉，可是他身邊的那幾個人我還是能模糊的認出他們。尤其最後你們蒙著我的眼睛送我出來的時候。&rdo;

說著泥娃從懷裡掏出一塊黑布矇住了自己的眼睛：&ldo;你看，只要我仰起頭，從眼角下面依舊能看清楚你們。&rdo;

事到如今，竇子墨哪裡還敢隱瞞。他嗚嗚的流著淚，渾身癱軟：&ldo;都是我，是我經不起誘惑。可，可我實在是被逼無奈啊。&rdo;

範廣圖一擺手：&ldo;有什麼事回虎衙司再說，帶回去！&rdo;

眾人押著竇子墨與牛掌櫃往虎衙司打道回府，王大寶與範廣圖並肩而行。

&ldo;廣圖兄，你認為這科舉舞弊案可是這牛掌櫃所為？&rdo;王大寶問道。

範廣圖搖了搖頭：&ldo;這牛掌櫃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真正的幕後黑手怕不會那麼簡單！&rdo;

王大寶點了點頭：&ldo;我也這麼覺得，咱們趕緊回去，急審！&rdo;

虎衙司的刑訊室別人不知，竇子墨是心知肚明。他一路上都雙腿綿軟，等到回到虎衙司的時候，他看著以前自己工作的地方，現在成了審問自己地方，心中早已崩潰。

鄭賢回到虎衙司的時候，刑訊室已經將竇子墨的供詞交了上來。範王二人將事過原委稟告了鄭賢。

範廣圖拿著供詞：&ldo;這麼快？&rdo;

刑訊室的人道：&ldo;審人的人輪到自己反而更是脆弱，還未等審問他就已經全招了。小人接著又對他施加了三次重刑，他的供詞都是如出一轍，應該不會是說謊。要不要接著再審？&rdo;

旁邊鄭賢擺了擺手：&ldo;不用了，你們該審的是哪牛掌櫃。&rdo;說著接過範廣圖手裡的供詞。

只見供詞上面寫著的是竇子墨私底下嗜賭成性，欠了一屁股賭債。後被賭場的人逼債，後牛掌櫃替他還了賭債，由此結識作為內應。

但竇子墨也僅僅知道他的上家是這個牛掌櫃，卻不知道牛掌櫃背後的勢力是誰。

&ldo;走，一起去看看這個牛掌櫃。&rdo;鄭賢站起來道。

牛掌櫃還在死硬的挺著，鞭笞、烙刑、夾棍輪番施了個遍，牛掌櫃還是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