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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蕭見深果然花了兩年時間走遍這天下的山河。

見世間有欺壓良善之事，見世間有坑蒙拐騙之事，見世間有深海血仇之事，見世間所有的不平之事。

他幫助了自己所有見得到的。

可惜滄海一粟，不值一哂。

他這時終於切身的明白，蕭破天縱使神功蓋世，形單影吊，也只能幫一個人，兩個人，十個人，一百個人；蕭見深縱使昏聵無為，其一個不經意的政令，也足以幫一縣，一府，一郡，一天下的人。

武功有時候其實什麼都不是。

他回宮，葬破日劍。

如此，萬丈紅塵都滾滾襲來，只可一肩擔起。

一忽兒的念頭轉瞬即逝，蕭見深再抬眼看傅聽歡，便見對方眉眼一動，叫人幾想上前描摹‐‐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他抬起手，細細地描了傅聽歡的長眉之後，才繼續往下。

&ldo;但我最後還是熄了這樣的念頭。&rdo;蕭見深道，&ldo;一者此事一經做出，必然在天下引動軒然大波，而此事非像土地一策般不可妥協；二者我之恩師乃武林奇人，我亦受惠於此良多，究竟於心不忍。然則俠以武犯禁，且屢禁不止，我之治下，不容如此猖獗之輩。&rdo;

傅聽歡此時方道：&ldo;你打算……以朝廷插手江湖？&rdo;

&ldo;江湖總歸朝廷排程。&rdo;蕭見深說得平靜，他看著傅聽歡，道，&ldo;我之治下，無有&l;國中之國&r;。&rdo;

傅聽歡再一次沉默下去，他沒有和蕭見深談及危樓，蕭見深也並未提起。

&ldo;而這些……&rdo;蕭見深的手指指在一靈觀上，&ldo;全是&l;國中之國&r;。&rdo;

這倒還算是這一席話中的唯一一個好訊息。傅聽歡揚揚眉：&ldo;打算對一靈觀下手嗎？倒正好，我與他們也有些宿怨未了。現在也差不多是個了結的時候了。&rdo;

蕭見深本來想想和傅聽歡說一些有關如何處理一靈觀這等大派的準備，但傅聽歡此時這一句接話卻叫蕭見深餘下的話都擱在了心間不能拿出。他便止住了這個話題，只說：&ldo;想來也不會太久了。&rdo;

&ldo;哦？&rdo;

&ldo;近日一靈觀動向有些奇異。&rdo;蕭見深便道。而後他突然想了什麼，又問，&ldo;哦，對了，你和傅清秋是父子關係吧。&rdo;

傅聽歡的反應幾乎激烈，他的手臂連同袖子一起一振，不可避免的重重碰到蕭見深：&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們同姓。&rdo;蕭見深順勢將其攬進懷中，他冷靜說，&ldo;我昔日在江湖中行走，曾見過傅清秋的君子劍法。&rdo;但他又道，&ldo;不過我本來只是有些猜測，但看你這樣的態度……我也不用再查了。&rdo;

傅聽歡：&ldo;………………&rdo;他突然間就有些能過體會那被蕭見深詢問的殺手的感覺了。

他幾乎有些糾結：&ldo;此事涉及我之過去……&rdo;

蕭見深又將傅聽歡之手置於掌心，擺出細聽之態。

但傅聽歡沉默片刻，不能再像那天夜晚一樣將所有事都傾訴出口，只道：&ldo;罷了，我們還是來說說一靈觀吧。&rdo;

蕭見深看著傅聽歡，他忽然有了一些不知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