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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進大房間，相較於賀海樓自若的神態，其他兩個退伍兵神情都有輕微的不自然，但也僅僅只是不自然，放在賀海樓雙臂上的兩隻手依舊如開頭一樣沉穩有力。

賀海樓的目光在熟悉的房間裡一掃而過，就定在房間中唯一的人身上。

顧沉舟。

這三個字在他舌尖轉悠了一圈，就消散在口腔之中。

他臉上帶了更深的笑意，笑容裡也有一些詫異與驚奇：顧沉舟出現在這裡並不足以讓人驚訝，真正讓他覺得有趣或者奇異的是，這個人居然能在一間s房間裡站出大禮堂的尊貴氣勢來‐‐

穿著西服的男人並沒有很規整地站著，而是斜靠著一架黑色烤漆鋼琴。這或許是這間屋子裡唯一和情色不沾邊的東西。他手裡還拿著一條細長的銀色鞭子，這條本來用於調教的鞭子在他手裡，居然硬生生有了指揮棒的正經之感。

&ldo;賀少，好久不見。&rdo;顧沉舟淡淡一笑，放下東西走上前朝對方伸出手的同時，示意抓著賀海樓的兩個退伍兵鬆開手。

賀海樓同樣伸出手，臉上笑吟吟的，和顧沉舟一樣，沒有被周圍特殊的氣氛影響：&ldo;好說，顧少是我請也請不來的貴客啊，早知道顧少會過來，我怎麼樣也要充分準備準備，好好招待顧少。&rdo;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鬆開手，賀海樓尾指抽搐一下，半條手臂都是麻的。這倒讓他看著顧沉舟的目光更加明亮與放肆了。

&ldo;你們先出去。&rdo;顧沉舟兩位退伍兵說，接著轉身從酒櫃裡取出一支酒，動作嫻熟得就像他是這間房子裡的常客甚至主人。

饒是以賀海樓的天馬行空，在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時，神情也古怪了一瞬。

顧沉舟倒好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賀海樓，一杯拿在手裡，走到之前他靠著的那架鋼琴旁。

&ldo;在進來的時候我有些意外，賀少喜歡鋼琴？&rdo;顧沉舟像對一個老朋友一般同賀海樓寒暄，左手五指垂落，放在琴鍵上，輕輕一按，幾聲悠揚的音符就自指尖躍出，&ldo;音色非常好，是由名師製作的？&rdo;

賀海樓端著酒杯輕輕搖晃，淡淡的緋紅暈染他蒼白的指尖。他踱到鋼琴旁，伸手一按，重重的音節就打斷悠揚的樂符：&ldo;顧少說笑了，我只是覺得‐‐&rdo;他斜了手腕，看紅色的液體沾染黑白琴鍵，&ldo;在這上面做愛非常有意思，每個男女的身體都能奏出不同的樂章。&rdo;

&ldo;賀少真是會玩。&rdo;顧沉舟說，朝對方舉舉酒杯，就放到唇邊輕抿一口。

這種彷彿談論高雅藝術的態度讓賀海樓陡然升起一種無趣感。他將酒杯放回吧檯：&ldo;顧少特意來這裡應該不是找我談論這些的吧？&rdo;

&ldo;快人快語。&rdo;顧沉舟輕輕鼓掌，&ldo;賀少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次？&rdo;

&ldo;合作？&rdo;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詞語後，賀海樓有趣地笑了笑，&ldo;我真是沒想到，顧少會丟擲這根橄欖枝給我‐‐怎麼，顧少不生氣了？&rdo;

&ldo;生哪一次的氣？&rdo;顧沉舟好脾氣地笑了笑，&ldo;是上兩個月你在賽車場撞我這件事，還是最近你放話卡我的人這件事？或者‐‐&rdo;

他神情漫不經心：

&ldo;是三年前，那場關於我和周行的，在整個圈子裡甚囂塵上的流言？&rdo;

20、第二十章 行動

賀海樓的瞳孔輕輕縮了一下。

這次，鼓掌的人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