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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道高魔高，成王敗寇今如是

天灰濛濛的。

細雨紛紛揚揚從天空墜落，撲在路面上，好半天時間，也只稍稍浸潤灰色的水泥地面。

賀海樓走在賀南山的背後，面前年過六十的老人並沒有要人撐傘，自己拄著柺杖在山道上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道路兩側的樹木在細雨的梳洗下綠得濃艷，婉轉的鳥叫聲長長短短遠遠近近傳來，張目遠眺，還能看見山腳下大湖的一角，像嵌在深林中的一塊鏡子，明亮引人注目。

正德園中，賀南山和鬱水峰的住所相隔得並不遠，十五分鐘的路程，兩人已經來到鬱水峰的家裡。

這是賀海樓回京的第五天，也是賀海樓第一次起意，主動要求跟賀南山出去別人家做客‐‐美中不足的大概是這個&l;別人家&r;，指向太過明確了。

&ldo;南山，小賀，快坐。&rdo;

賀南山和賀海樓到鬱水峰家裡的時候，鬱水峰正坐在客廳看報紙。在自己的家裡，他只穿一身老式唐裝，頭髮也不像電視裡那樣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看見賀海樓的時候，還很和善地笑了笑：

&ldo;你家的小子長得好，再精神點就更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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