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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舟坐在主位上，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ldo;不和別的城市其他道路相比，就和三陽市的其他相同寬度的路段相比，蕪山路的車流量並不是最多的，但這裡堵的情況最為頻繁嚴重，我看市裡之前的工程也有幾個涉及到那條路段，可見那條路段的問題已經引起了大家的重視‐‐我們就再重視一點，把它直接解決掉吧。&rdo;

這一段話說完，顧沉舟朝旁邊的崔書記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的講話已經結束。

崔書記回了對方一個笑容，清清喉嚨，說：&ldo;我們市裡的經濟建設確實要重視起來，三陽市並不是白南省最落後的地級城市，但每年的經濟發展都處於末尾階段，今年開始，這個現狀必須改變了！……精神文明建設與經濟發展建設，都是我們三陽市的著重建設物件，經濟不能落後，精神不能流失，我們的城市在因經濟而快節奏的同時，也要因為精神而宜居。環境，歷史，人文，統統都是我們寶貴的財產……&rdo;

新的領導班子建立的第一天，崔書記也就只是泛泛地說了以後的工作基調，這也是大多數領導的習慣：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組了一個新的領導班子，總是要先緩上一段時間，摸清楚水裡頭的情況，再對症下藥以保證藥到病除。

也就只有顧沉舟，一上來就直接拿出各種資料，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

這次的會議結束得比往常都早，但任務卻比往常都重，散會後，眾人各懷心事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顧沉舟也回到了自己的市長辦公室。

楊秘書跟著走進顧沉舟辦公室的外間，準備整理剛才的會議資料：他現在還不算顧沉舟的正式秘書，顧沉舟剛剛從外省調來這裡，他的秘書自然是由組織上安排的，等過了兩三個月，如果顧沉舟沒有其他中意的秘書或者對他的工作滿意，他就可以把自己腦袋上的臨時兩個字給抹掉了。

給市裡一二把手當秘書，雖然暫時不能獨當一面，但從長遠角度來說，無疑是一個又能接近領導，又被人尊重奉承的好職位，在知道自己當了新市長的臨時秘書時候，楊秘書就打定主意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了。但這一次會議之後，他不免對自己的決定有了一絲動搖：這個新來的市長年紀不大，銳氣好像太重了，才剛來兩天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貿然地給人下馬威，這樣真的好嗎？而且最後的蕪山路那邊，他就聽了一個司機的兩句話，就拿到會議上來說？……

這個問題並不是楊秘書一個人在考慮。這天晚上回家後，賀海樓也在閒談的時候跟顧沉舟聊起來了。

對於賀海樓，顧沉舟當然不會是在楊秘書眼裡的那樣神秘。賀海樓在吃飯的時候隨便一問，顧沉舟也就在吃飯的時候隨便一說：&ldo;你的訊息還真靈通，我上午才開完會議，晚上你就知道了？&rdo;

賀海樓哼笑了兩聲：&ldo;蛇有蛇路。&rdo;

顧沉舟說：&ldo;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這兩三個月來我不是一直在整理準備三陽市的工作？&rdo;

&ldo;我就以為你會像之前一樣，手段緩和一點呢。&rdo;賀海樓叼著筷子說。

顧沉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ldo;任何手段都是為了最終結果，哪個更合理就用哪個而已。&rdo;

&ldo;結果主義者。&rdo;賀海樓的評價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他一挑眉，&ldo;這時候是誰過來？&rdo;

&ldo;是鍾慕。&rdo;顧沉舟看了一下時間，回答賀海樓，&ldo;我之前跟他約好了。&rdo;他喝掉碗裡的最後一口湯，站起來走去開門。

賀海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