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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舟挑了挑眉：&ldo;你這話還真有深意啊。&rdo;

&ldo;那是啊，怎麼能沒有深意？&rdo;賀海樓大笑，跟著說，&ldo;你等下。&rdo;

說完電話那頭就沒有聲音了，顧沉舟拿出耳機線，將耳麥塞進耳朵裡。一開始還能聽見電話那頭的腳步聲和嘈雜聲，但僅僅過了一兩分鐘，這些聲音就統統消失了，似乎電話的主人已經換了一個地方。他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很快聽見輕微的沙沙聲，就像是電流的聲音那樣

&ldo;賀海樓都在這裡呆了快半個月了吧？他什麼時候會走？&rdo;

&ldo;誰知道呢？&rdo;

對話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說話的是一男一女，顧沉舟一下子沒有辨認出來到底是誰，但很快，男音就笑著叫出了女音的名字：

&ldo;琳琳，你說你表弟不會是自己沒時間所以索性派另一半來討好老爺子吧？&rdo;

&ldo;誰知道他？&rdo;

沈琳琳，沈家三代的第一個女孩子，他的大表姐。顧沉舟剛剛想完，就聽電話裡的對話聲頓了一下，接著又響起來：

&ldo;我真不明白，顧沉舟有什麼好的？一年也就見個兩三次，之前去國外那一段時間除了過年時候打個電話回來，也沒見他多在意爺爺，偏偏爺爺拿他當寶貝一樣寵，有什麼事情我們不知道，就他知道！&rdo;

這個聲音跟之前的聲音並不相同，應該不是同一個人，顧沉舟剛剛這樣猜測，接下去的對話就證明瞭他的猜想：

&ldo;嘿嘿，你敢這樣說，小心我去爺爺那裡告你的狀！&rdo;

&ldo;呸，咱們是孿生姐妹，你去告吧，反正到時候兩個人一起受罰！&rdo;

&ldo;這不是開玩笑嗎？其實你看，爺爺那麼多孫子孫女就一個外孫，沒有可比性啊！而且小姑姑又那麼早死，移情作用太明顯。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不忿的，要我我是不願意跟他換的，就算現在再風光，死人也不能從墳墓裡跳出來&rdo;

&ldo;沒出息！&rdo;

沈家的孿生姐妹只有一對，是沈家最小的一對孩子，分別叫沈歡和沈樂，正好比顧沉舟小上三歲。

電話裡的聲音又停頓了一下。接著響起來的是男音，顧沉舟已經找到規律：對話中間的停頓是顯然用於不同人之間的轉折與銜接。

&ldo;宣誠，今天晚上陪我回家一趟。&rdo;

&ldo;晚上有事。&rdo;

&ldo;又是去找賀海樓吧？我看你要去捧賀海樓還不如和你表弟打好關係，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比找外人方便多了？&rdo;

&ldo;你知道什麼？沈家本來就是我們這一家子的，關他顧沉舟什麼事情？&rdo;

&ldo;要是真不關顧沉舟事情，你現在一天到晚給賀海樓賠笑臉幹什麼？&rdo;

&ldo;要是我不給他賠笑臉，你脖子上還能戴鑽石項鍊？&rdo;

&ldo;沈宣誠！你的意思是我家拿不出一條鑽石項鍊來！？&rdo;

&ldo;那你乾脆就去你家‐‐&rdo;

&ldo;好了，兩個人吵吵嚷嚷的做什麼！&rdo;

&ldo;爸、媽！&rdo;、&ldo;爸、媽！&rdo;

男女的招呼聲響起，進來的應該是沈宣誠的父母。顧沉舟這樣想到。他的手指劃了一下手機的外殼，有點意外賀海樓會把他和沈宣誠的關係暴露給自己。錄音顯然沒有結束，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ldo;行了，宣誠，你也別整天待在家裡，陪小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