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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緊貼著胸膛，心跳牽動著心跳，兩個人以最親密的姿態連成一體。

桌上的燭火搖曳著，落下又一滴美麗的淚花。

番外五：世界與你

顧沉舟最近心情不太好，這點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有所發現。

前兩天他新來的秘書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在開會前夕才發現自己把領導的演講稿給帶錯了。這對別的領導來說就算不是大事也非常麻煩，但對於習慣脫稿演講的顧沉舟來說並不算什麼，秘書也不當回大事，只連忙跟顧沉舟承認了錯誤。

顧沉舟當時只點了點頭，回頭結束了演講，就把這個才來到他身邊乾沒一個月的秘書調去了別的部門，另提拔一個細心的秘書到身邊。

政府裡哪裡有眼睛不亮的人？哪怕這秘書一直不得顧沉舟歡心，按慣例來說，也不會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就被清走，至於對方所犯的錯誤，說大也可以大、說小也可以小，可寬可嚴的事情一下子抽緊繩索，顯然繩子的主人至少不那麼高興。這一下，接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多少人敢大聲在顧沉舟面前說話，生恐一句話說得不對讓領導有地方發火。

這個時候，也就只有和顧沉舟睡在一張床上的賀海樓不用多問多想，就能猜出對方不痛快在哪個地方了：&ldo;你上次去沈園回來後就不太高興，咱們外公真的說你了？&rdo;

電視裡正放著今天的新聞聯播，顧沉舟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賀海樓說話：&ldo;我表現得很明顯？&rdo;

&ldo;那是，低氣壓的呼吸都困難了。&rdo;賀海樓說。

顧沉舟瞅了對方一眼，坐在他旁邊的人就笑起來：&ldo;好吧，語氣和行為都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但你在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rdo;

&ldo;嗯‐‐&rdo;顧沉舟拖長了聲音，最後揚了一下唇，&ldo;說的也是。&rdo;

賀海樓直接把腿翹到了顧沉舟膝蓋上，示意對方給自己按一按，同時調笑說：&ldo;你爸爸那邊能那麼早說的那麼淡定，輪到咱外公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rdo;

兩人一來一去地交談著，電視裡的聲音都變成了雜音，顧沉舟用遙控器調小聲音，對賀海樓說：&ldo;其實不止外公，爺爺那邊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爺爺那邊有我爸。&rdo;他說到這裡，絕少地聳了一下肩膀。

&ldo;結果&rdo;

&ldo;結果外公在我還猶豫的時候跟我挑明瞭。&rdo;顧沉舟平板地說。

賀海樓一下子樂了：&ldo;很尷尬？&rdo;

&ldo;簡直無地自容。&rdo;顧沉舟說。

賀海樓又一下子不高興了：&ldo;這有什麼好無地自容的？&rdo;

顧沉舟根本懶得接話樁，只是有節奏地替對方捏腿。

事實證明賀海樓有多瞭解顧沉舟，顧沉舟就有多瞭解賀海樓。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對於賀海樓來說都只是一秒鐘的情緒。他捏了捏下巴，看了顧沉舟一會，突然說：&ldo;你三天後要去國外考察是吧？考察一個月是嗎？&rdo;

&ldo;嗯，&rdo;顧沉舟說，&ldo;要一起去？&rdo;這事情發生了好幾次。

賀海樓說：&ldo;倒是有點想，不過要解決你外公那邊的事情，下次再一起吧。&rdo;

顧沉舟這回真的愣了一下：&ldo;你？&rdo;

&ldo;不信？&rdo;賀海樓問。

&ldo;倒不是，對於你的智商我還是有把握的。&rdo;顧沉舟說。

&ldo;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情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