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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想和他們搞好關係？

可是從小到大，顧沉舟這個紅三代的子弟，在外頭被其他人捧著，在家裡被老爺子捧著，反倒他們這些真正的沈家人，連想多要點自己家的家產，都要先巴結討好這個外姓人‐‐

顧沉舟到底在想什麼？

是不是每一次‐‐

&ldo;什麼事？&rdo;沈老爺子的聲音從面前響起來。

沈宣誠一抬頭，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爺爺的書房。

下午的陽光從背後的落地窗射進來，照在穿著中山裝的老人身上，照亮對方臉上縱橫密佈的溝壑。

&ldo;爺爺，&rdo;沈宣誠連忙笑道，&ldo;我剛剛看見小舟了，您昨天還念著對方，今天人就過來了！&rdo;

&ldo;哦？&rdo;沈老爺子面孔一舒，說，&ldo;待會我跟小舟說說話，宣誠，過來坐，最近公司還好吧？&rdo;

&ldo;還好，都還行，&rdo;沈宣誠說，&ldo;爺爺，回頭我把公司的報表拿給你看，你可要指點指點我才行！&rdo;

顧沉舟的來到顯然讓沈老爺子心情不錯，他點點頭：&ldo;行，回頭你把報表交給詹姆士，我找個時間看一看。&rdo;

沈宣誠又說：&ldo;對了，爺爺……&rdo;

&ldo;嗯？&rdo;沈老爺子露出詢問的表情。

沈宣誠的喉嚨卻有些卡住了。暗自排練過無數次到滾瓜爛熟的臺詞在這一刻被喉骨牢牢擋住，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看著面前布滿皺紋的面孔‐‐面板鬆弛，眼瞼下垂，上面的每一道細紋都寫滿了衰頹與老態‐‐他不受控制地去想：

每一次每一次。

每一次他們隱藏著嘲笑擺出誠懇面孔去找顧沉舟的同時，顧沉舟是不是也隱藏著同樣的嘲笑，用平淡溫和的面孔看著他們上躥下跳？

如果他的事情，顧沉舟一清二楚。

那麼他的那些兄弟的事情，他爸爸媽媽的事情，顧沉舟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那麼爺爺是不是也知道‐‐顧沉舟是不是在現在的&ldo;上道&rdo;之後，一轉臉，就將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爺爺了……？

&ldo;……沒事，爺爺，&rdo;沈宣誠擠出了一個笑容，&ldo;我就是看到小舟過來了，跟他說兩句話，再上來和您打個招呼而已。&rdo;

顧沉舟在沈宣誠離開之後就來到了沈老爺子的書房。這一次，沈宣誠總算做了一件有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他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按照顧沉舟的推測，憑沈宣誠弄出來的這個窟窿，他至少得跟沈老爺子談半個小時的話。

&ldo;小舟，坐。&rdo;顧沉舟進來的時候，沈老爺子正在想事情，他抬了抬眼，指指面前的座位說。

&ldo;外公。&rdo;顧沉舟笑著叫了一聲，坐到沈宣誠剛剛的位置上。

沈老爺子&ldo;嗯&rdo;了一聲，直接問：&ldo;宣誠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do;

顧沉舟剛剛&ldo;唔&rdo;了一聲，就接到沈老爺子掃過來的眼風，他笑了笑，不再打太極，而是說：&ldo;八|九不離十吧。&rdo;

沈老敲了敲桌子：&ldo;他那邊虧了多少？&rdo;

&ldo;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rdo;顧沉舟說，這點他也確實沒有去注意，&ldo;我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