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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海樓的手臂抬了一下，卻沒有擋住，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什麼東西砸到了，冰涼的液體灑了他滿臉‐‐

這並不是結束。

腹部同一時刻傳來的劇痛讓賀海樓彎下了腰，但跟著來自面前人的第二腳，直接將他踹到了地上。他疼得咳了起來，卻被又一腳重重踹在腰眼上，不受控制地滾了一圈，匆忙間一抬頭，只看見一張滿是戾氣的臉。

&ldo;what happened？you are……（發生了什麼事？你們……）&rdo;

&ldo;滾出去！&rdo;顧沉舟頭也不轉，直直盯著賀海樓，厲聲對推門進來的護士說。

金髮碧眼的護士明顯聽不懂顧沉舟說的中文，她的視線在房間裡的兩個人身上緊張地移動著，沒有衝上來，卻拿出了醫院內的聯絡機。

&ldo;out。（出去。）&rdo;賀海樓看了顧沉舟一眼，對站在門邊的護士說。

&ldo;sir，are you ok？（先生，你還好嗎？）&rdo;護士立刻詢問道。

&ldo;t out！（出去！）&rdo;賀海樓不耐煩地說。

&ldo;please wait。（請等等。）&rdo;但顧沉舟的神情已經恢復平靜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不再去管賀海樓，轉身對門口的護士說，&ldo;i would like to dis插r fro hospital，please take to go through the dis插r foralities。（我要出院，請帶我去辦出院手續。）&rdo;

金髮的護士遲疑了一下。

&ldo;顧沉舟！&rdo;還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的賀海樓高聲叫了一聲。跟著他對站在門口的護士一字一頓地說，&ldo;t、out、now！（現在、馬上、出去！）&rdo;

金髮的護士最終關上了門。

賀海樓扶著顧沉舟剛剛砸過來的吊瓶架，慢慢從地上站起來：&ldo;我們談一談。&rdo;

顧沉舟簡單一點頭，直接找了個沙發坐下來，甚至還對賀海樓比了一個坐下的手勢：&ldo;行，我們談一談，你想談什麼？&rdo;

賀海樓用手揉了一下腹部，剛剛太緊張沒有注意，現在他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腰腹的位置都疼得讓人發顫：&ldo;消氣了沒有？&rdo;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賀海樓瞅了顧沉舟一眼，&ldo;要不然你再打一頓我們再慢慢說？或者回到海上你把我扔下去？&rdo;

顧沉舟笑了一下。

賀海樓也跟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涼颼颼的額頭，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有點血跡，可能是剛才被碎裂的玻璃給劃了一下。

平靜一直從顧沉舟的臉上傳遞到眼底，幾分鐘前的怒氣像是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ldo;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rdo;

&ldo;這不奇怪，我自己有時候也不知道。&rdo;賀海樓的口吻裡又帶上了一點平常的輕佻。

&ldo;所以你在想什麼？&rdo;顧沉舟接了口，&ldo;分手？不用這麼麻煩；上我？用這種方法？或者你還打算再找幾個人玩一場群交並拍照留念？&rdo;

&ldo;群交倒沒有，本來是打算上你順便玩一場監禁遊戲的，照片嘛，讓顧家放棄你肯定需要的。&rdo;不止顧沉舟口吻輕鬆，賀海樓接話接得也毫不含糊。

&ldo;那怎麼不繼續？&rdo;顧沉舟問。

&ldo;因為不想我們真的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