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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顧老爺子和衛老爺子還是和平常一樣，一邊吃飯一邊互相交談著，只偶爾才對顧沉舟和衛祥錦說一兩句話。但顧奶奶和衛奶奶的態度就是如出一轍的又高興又心疼了，一邊問自己孫子平常怎麼樣了，工作上有沒有問題，有沒有看上的姑娘，又迭聲地關心外頭的部隊的飯菜好不好吃不吃得飽，夏天了有沒有替換的衣服，冬天了懂不懂得給自己加一床被子。

一頓飯吃下來，別說顧沉舟和衛祥錦這兩個當事人，就是顧老爺子和衛老爺子，也受不了地說：&ldo;他們是二十四歲，不是四歲，再過個一兩年結了婚，你們就該抱重孫子了！&rdo;

結果這話一出來，兩位奶奶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笑容。

一頓飯吃得非常愉快，飯後，衛老爺子和顧老爺子散步去了，兩位奶奶本來要收拾餐桌，但衛祥錦和顧沉舟一人拿碗一人拿碟子，非常快速地把桌面上的碗筷都收進廚房的水槽，直接動手清洗起來，讓兩位奶奶跟爺爺一起散步去。

兩個大男人並肩擠在水槽前，難免有些擁擠。顧沉舟看著窗戶外的四個老人，說：&ldo;總覺得沒有看過你洗碗……&rdo;

&ldo;我也有一樣的感覺！&rdo;衛祥錦捲起袖子，拿著洗碗布在水下擦盤子，&ldo;不過我其實早就洗過很多次了，剛進部隊那一年，什麼事情不得自己幹？&rdo;他頓了頓，又問，&ldo;倒是你呢？&rdo;

&ldo;你忘了我出國三年了？&rdo;顧沉舟說，洗到一半察覺口袋裡的手機有震動，他跟衛祥錦說了一聲&ldo;我先去接個電話&rdo;，就放下手中的碗，拿旁邊的擦手布擦了擦手，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電話&ldo;餵&rdo;了一聲。

&ldo;顧主任都回京了，怎麼不打電話跟我們說一聲？&rdo;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笑聲。

是溫家的溫龍春。顧沉舟笑了笑：&ldo;這不還沒來得及嗎？溫秘書是不是有什麼活動通知我？還沒恭喜你進了中央秘書廳。&rdo;

&ldo;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倒是活動還真有。&rdo;溫龍春在電話那邊說，&ldo;最近幾天，從京城到外地工作的人差不多都回來，賀海樓這邊有一幫人，我和陳涵這邊也有一幫人‐‐你和衛祥錦要不要一起過來，再把人叫齊一點，咱們大家一起聚一聚？&rdo;

&ldo;當然可以。&rdo;顧沉舟說，&ldo;祥錦就在我這邊，他這幾天應該都在，我最近也沒什麼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rdo;

&ldo;今天還剛好大家都有空了。&rdo;溫龍春笑道，&ldo;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下午三點半，金沙世界，怎麼樣？其實我也是剛剛在金莎世界裡這裡看見了賀海樓，才臨時想起來的。&rdo;

顧沉舟面上不動，只輕輕地笑了笑：&ldo;在那裡看見賀總確實不奇怪。&rdo;

溫龍春用大家都明白的口吻調侃道：&ldo;誰說不是呢！&rdo;

顧沉舟再走進廚房的時候，碗已經洗完了。

衛祥錦正在水池旁刷鍋，對顧沉舟說了一句：&ldo;差不多了。&rdo;

顧沉舟&ldo;嗯&rdo;了一聲，跟衛祥錦說：&ldo;剛剛溫龍春打電話過來，說下午三點半，我們五家聚一聚。&rdo;

衛祥錦無可無不可地說：&ldo;那就去吧。&rdo;

顧沉舟點點頭，開啟水龍頭，嘩啦啦的白色水柱頓時傾瀉而出，還沒有撞擊到不鏽鋼水槽底部，就有熱氣繞著水柱氤氳升起。

他將雙手放到溫熱的水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