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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就不做，要做就做好。並不複雜。

&ldo;你開始說胡話了。&rdo;顧沉舟說。

&ldo;不至於吧？&rdo;賀海樓愣了一下，&ldo;溫度才38．5°吧，你睡之前我應該已經退燒了？&rdo;

&ldo;差不多十點半的時間。&rdo;顧沉舟說，&ldo;應該不是發燒的關係，是幻覺症的影響？&rdo;

如果真的有人千方百計地挖到了賀海樓的病歷單，再把賀海樓的精神疾病當作克敵制勝的關鍵‐‐那他一定大錯特錯了。賀海樓對這個是真的完全的不以為然，他想了想，說：&ldo;應該沒錯，一般我比較虛弱的時候，比如喝醉了或者‐‐&rdo;他聳一下肩膀，沒把剩下的和人群戰到天亮的話說出來。

顧沉舟也並不在意這個，他吃完了早餐，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給自己加了一件外套，說：&ldo;你今天在家裡休息吧。&rdo;

賀海樓&ldo;嗯&rdo;了一聲，跟著站起來，走到顧沉舟面前，拿過圍巾替對方圍在脖子上，又笑眯眯地&ldo;啪嘰&rdo;一口親在對方腦門上：&ldo;中午我過去和你一起吃飯？&rdo;

&ldo;好。&rdo;顧沉舟答應下來，跟著就穿上鞋子走出家門。樓道里，電梯裡的失重感讓腦袋上的暈眩更明顯了一點，但喉嚨間的異物感卻沒有剛剛起床時候那麼明顯了。

顧沉舟走出大樓，對沖他打招呼的保安笑著點了點頭，又直覺地不經意的一抬頭，就看見了靠在窗戶邊注視著他的賀海樓。

對方大概在笑。樓上的賀海樓和樓下的顧沉舟一同這麼想著。

賀海樓唇邊的笑意加深了一點，他倚著窗戶，沖顧沉舟揮了揮手。

顧沉舟仰頭看了對方兩秒鐘，帶著輕笑，微微一點頭。

感覺真不壞。他這樣想道，並且帶著這樣的好心情一直到中午，再到看見賀海樓提著一個十分巨大的食盒，吊兒郎當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ldo;下班了吧？&rdo;賀海樓還沒進來就開口詢問。

&ldo;剛剛好到時間。&rdo;顧沉舟說，站起來幫人把食盒提到茶几上放下，就算之前有準備，他也因為手上的重量吃了一驚：&ldo;你放了什麼東西進去？這麼重？&rdo;

賀海樓神秘一笑，沒有說話，而是揮手讓顧沉舟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先把第一層的蓋子掀開了，裡頭擺著兩個巴掌大花瓣形的白瓷盤，一旁是涼拌黃瓜，一旁是涼拌海帶，海帶團成鳥巢的模樣，黃瓜則切成一片一片地，擺出了一朵花的形狀。

賀海樓將兩盤菜在顧沉舟面前展示了一會。

顧沉舟微微挑眉。

賀海樓保持著自己神秘的笑容，這是上下共五層，供人旋轉的雕花盒子。他轉開最上面的一層食盒，露出第二層的食盒的內容：紅燒豆腐，炒空心菜，醋溜土豆絲，紅的黃的青的，顏色搭配極為好看。

顧沉舟忍不住笑起來，誇獎對方：&ldo;很用心！下面呢？&rdo;

又一層食盒被轉開，這一回，四個小蠱成口字形擺在食盒裡頭，賀海樓一一開啟，其中小的盛著冬瓜湯，另外兩個稍大一些的，一個裡頭盛著羊肉，另一個裡頭盛著雞肉。

顧沉舟覺得自己應該等對方把食盒的抽屜全部轉完之後再說話，於是他看向賀海樓。

賀海樓很乾脆地又把這一層轉開了，下面就是米飯了，不過顏色有些特別，花花綠綠的，是摻入了一些雜糧。

&ldo;最後一層呢？&rdo;顧沉舟問。

賀海樓笑了笑，又把第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