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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舟眉梢微動了一下，但等轉過頭時又平復下來，甚至臉上還有了淡淡的笑意：&ldo;王主任？請坐、請坐！&rdo;
王主任拿著手中的保溫瓶走進來，笑道：&ldo;顧主任沒有在忙吧？&rdo;
&ldo;沒有，還在整理一些東西。&rdo;顧沉舟隨意笑了笑，又說，&ldo;王主任那邊怎麼樣？災後賠償款應該開始發放了吧？&rdo;
這個話題可正中王主任下懷，王主任笑呵呵地說：&ldo;大家都急，我剛剛從視窗經過的時候看見外面排了一行的人，小趙在視窗後面忙得不可開交，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他頭都不抬地發火說&l;忙死了別煩，喝口水都沒時間了！&r;&rdo;
顧沉舟從茶几上拿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分給王主任，自己又去接水泡茶。
王主任本來把煙含進了嘴裡，一見顧沉舟的動作，也沒有摸出兜裡的打火機，而是在心裡把自己要說的話又掂量了幾下，又彷彿不經意地說：&ldo;顧主任這兩天還是在忙那個總的經濟規劃案吧？‐‐有了前面的那一場大地震，這一段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趕在一起了，剛過完年就不得閒，發完個人補助款之外就輪到企業補助款了，要說企業的那一堆東西，不瞞顧主任，我到現在還是焦頭爛額，整理不清楚‐‐&rdo;
顧沉舟心頭一動，面上卻一點都不露，也不回答王主任的話，只把面前的茶杯端給對方：&ldo;王主任，你嘗嘗，是今年的新茶。&rdo;
王主任連忙接過，等稍涼了就端起來喝了一口，半開玩笑說：&ldo;顧主任這裡的茶還真不錯，怪不得咱們縣長沒事的時候也愛叫顧主任去聊聊天喝杯茶。&rdo;
顧沉舟剛要回答，吵鬧聲就從外頭遙遙地傳來，坐在他對面的王主任也聽見了，他側過身往窗戶的方向看了兩眼，跟著就吃了一驚，站起來說：&ldo;大門外頭怎麼圍了人？&rdo;
顧沉舟跟著走到窗戶前，朝下看去，很清楚地看見一群大概十一二個人圍在政府大門口，他們並沒有帶著橫幅，從上邊看下去，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會跟門口保安對峙一般站著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顧沉舟剛剛掃視一圈，目光才在對面街道上的一輛炫目跑車上停留一會，站在他旁邊的王主任就說：&ldo;顧主任，下面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我先回去看看，也不打攪你了。&rdo;
顧沉舟客氣說：&ldo;王主任慢走。&rdo;
王主任笑了笑，有些心神不寧地又朝下看了一眼，才轉身離開。
恰好差不多的時間，顧沉舟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直接接起來說：&ldo;你現在在哪裡？&rdo;他問話的時候目光直直看著街對面的白色跑車。
隔著長長的距離，跑車駕駛座的玻璃降下來。
電話裡，賀海樓的聲音也傳到顧沉舟耳朵裡。近十天的分別，這是顧沉舟第一次接到賀海樓的電話：&ldo;就在你辦公大樓外邊的街道旁，我還看見了你辦公室的玻璃‐‐&rdo;
彷彿是不見面的時間太長了一些，賀海樓的笑聲和笑聲下面那些輕微的氣流聲，在顧沉舟聽起來，都有一點兒的古怪：
&ldo;小舟，要不要我告訴你底下的人為什麼圍在大門口？&rdo;
123、第一二三章 等待1
對賀海樓的建議，顧沉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沒有順勢問下去，轉了話題說：&ldo;你還有其他的事情？&rdo;
賀海樓也不以為意，跟著顧沉舟一起略過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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