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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有些事，會再留下一段時間。&rdo;顧沉舟回答。

跟他猜的一樣。賀海樓暗想。還真不是為了摸他的底來的。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感覺有點複雜，就岔開了話題，半真半假地笑說：&ldo;什麼人這麼大面子，要顧少親自動手？&rdo;

顧沉舟淡淡一笑，不直接回答賀海樓這個問題，而是問：&ldo;賀少覺得什麼樣的人最能保守秘密？&rdo;

&ldo;死人。&rdo;賀海樓回答。

&ldo;死人嗎？&rdo;顧沉舟說，&ldo;我覺得是我自己。&rdo;

接著，他禮貌地沖賀海樓點點頭，抽出磁卡走進房間：

&ldo;失陪了，賀少。&rdo;

32、第三十二章 螳螂、黃雀、蟬

沒有線索的調查行為，老實說非常枯燥。

那天在招待所房間門前分開後，顧沉舟不再關注賀海樓的動靜‐‐這個人是他回國後的重要目標之一，但不是目前的主要目標，而且他總有感覺，真正的賀海樓並不只是現在這個模樣‐‐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青鄉縣和其現任縣委書記身上。

青鄉縣和顧沉舟之前做過的調查一樣：貧窮、偏遠、交通不便、沒有特色，甚至連這裡從上到下的領導班子，從現在往上數個十年，也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政績。

一個毫無關注價值的地方。

至少表面上看來，確實如此。

小王燒烤攤的老闆最近日子過得還不錯。

生意人的關注重點永遠在生意上，作為一個資產匱乏的路邊小燒烤攤的老闆，一個穩定大方的客源就足夠讓他心情上升一個檔次，而如果這個穩定大方的客人還非常健談的話，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晚上九點準，第一批光顧的燒烤攤的顧客差不多走乾淨了。小王老闆一邊指揮著燒烤攤的唯一小工收拾桌椅一邊朝巷口張望，等到他看見從巷口走來的熟悉身影時，他高興地對小工吆喝：&ldo;麻利點開箱啤酒，放到三號桌子上！&rdo;

巷口的人影走到燒烤攤前，在三號桌子前坐下，小王老闆將燒烤攤前的各種燒烤都弄了一兩串，見沒有其他顧客過來，親自端著燒烤來到三號桌：&ldo;顧兄弟來啦？&rdo;

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小王老闆自覺自己跟對方已經足夠熟稔，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這個準時又大方的客人的資訊，只瞭解了很少的一點點‐‐比如對方姓顧。

&ldo;王老闆這裡的燒烤味道很好。&rdo;坐在小王老闆對面的客人這樣說。

小王老闆頓時心胸一暢：其實這話也沒什麼特別的，他也心知自己的燒烤味道最多大眾水準，但是被這位最近發展出來的熟客這麼簡單一說，不知怎麼的，他也覺得自己的燒烤味道確實很棒了。

&ldo;哪裡哪裡，顧兄弟真是太客氣了，&rdo;小王老闆笑容燦爛連連謙虛，&ldo;不過不是我吹牛，要說這燒烤攤子，確實是傳了三代，燒烤配料從我爺爺開始就一直研究改進了……&rdo;

一瓶冰鎮啤酒適時上了桌，小王老闆拿起來喝了一口，頓時從心裡涼慡到面板。

舒服！不過雖然現在沒什麼客人，但我今天可不能再喝多了……小王老闆握著冰涼涼的酒杯這樣想著，打定主意今天就是坐過來跟這位大方的客人簡單寒暄一下，馬上就回到燒烤攤前繼續做事。

但話匣子一開啟，事情似乎就有點不受控制了。

&ldo;哦？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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