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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截樓梯，賀海樓就已經從三樓的小客廳裡走出來，笑著對楊蘭芳打招呼說：&ldo;楊阿姨來了，我剛剛從窗戶邊看見楊阿姨過來就先去泡了茶，只等阿姨上來。&rdo;

從進來到現在，楊蘭芳總算露出了一個自然一點的微笑：&ldo;還泡什麼茶，阿姨就是過來看看你的。&rdo;

賀海樓往樓梯下走幾步迎上楊蘭芳，問：&ldo;阿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rdo;

&ldo;一點事情要找總理商量。&rdo;楊蘭芳含混地說，明顯沒有跟賀海樓談這個的意思。

賀海樓輕瞟了對方一眼，在兩人分開坐到客廳沙發上的時候，他直接了當地問：&ldo;是不是關於衛生局董昌齊的事情？我剛剛聽到風聲了，他的事情連累到姨夫了？&rdo;

剛剛坐下的楊蘭芳又握緊了雙手，片刻，她慢慢放鬆自己握得發白的指甲，微嘆一口氣：&ldo;事情已經傳出來了？&rdo;

賀海樓簡單說：&ldo;董昌齊的事情很容易查，其中一些比較敏感……&rdo;

說的就是舊藥換批號變新藥，製藥廠賺取巨額利潤的事情。

楊蘭芳苦笑一聲，神情有些萎靡：&ldo;唉，連你都知道了……&rdo;

&ldo;美歡知道這個訊息了沒有？&rdo;賀海樓看著楊蘭芳，不著痕跡地說起了對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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