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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祥錦說：&ldo;這次的事情針對的是賀南山？&rdo;

顧沉舟這時候已經在電腦上點開京城官員的資料文件，他看著自己做出來的關係圖，慢慢在聊天框裡敲字：&ldo;恐怕不是……&rdo;

話題到了這裡，徹底脫離了最開頭的那張照片。

衛祥錦最開頭的文字刷屏，說白了也不過是一種調侃：兩人從小在長到大，如果真有了女朋友，他不信顧沉舟一點口風都不透給他，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在意。

不過就算衛祥錦不在意，顧沉舟根本沒想，群裡的人只是冒泡湊熱鬧隨便嘴炮一下……也總有真正在意而又並非顧沉舟發小的那個人：比如已經調查完孔德清事情，剛剛從外頭回到正德園賀家的賀海樓。

他坐在電腦椅上，手邊就是一疊有關孔德清的黑資料，面前的電腦開著，螢幕正中間顯示著一張放大了的照片……沒錯，就是那張汪思涵朝顧沉舟方向傾斜，被照片主人照的背光又模糊，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曖昧起來的照片。

賀海樓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坐姿有些垮塌，他用牙齒咬著右手的拇指，目光在電腦螢幕裡的照片上來回逡巡，五分鐘，十分鐘，鮮血從啃咬處滲出，開始順著他牙齒和嘴唇往下滑，滑過下巴，又滴到白色的襯衣上，不一會，便洇出一塊硬幣大小的橢圓血痕。

84、第八十四章 不動聲色

螢幕桌面上的聊天框突然一陣抖動，本來顯示在最前方的照片瞬間最小化到工作列上。

賀海樓隨手拿起桌面的菸灰缸往螢幕上的聊天框砸去，還好在馬上就要脫手的時候找回一些理智，手稍稍偏了一下，本來砸向電腦螢幕的菸灰缸重重撞在螢幕旁邊的牆壁上，將雪白的牆壁撞了一個凹坑，又掉到木製的地板上，裡頭的菸灰菸頭灑了一地。

賀海樓朝菸灰缸掉落的地方冷淡地掃了一眼，就轉回頭看顯示在螢幕上的對話方塊。

發給賀海樓圖片的人也是從別人處看見這張照片的，他的反應跟顧沉舟那夥群裡的反應沒有太多差別：就是感慨一下再順勢羨慕嫉妒一下‐‐這還是因為從目前局勢來看，汪軟妹跟他們是沒有緣分了‐‐軟妹人人愛嘛！

發照片的人剛剛彈了個抖動，又說：&ldo;說起來這個妹子不是賀少你最喜歡的那個型別？又文靜又乖巧，家世還特別好，就可惜大家不是一路人……&rdo;

賀海樓回了一句：&ldo;你很清楚嘛。&rdo;

發照片的人謙虛說：&ldo;哪裡哪裡，都是最基本的資料，這位雖然是圈子裡的人，可基本沒有出現過啊，那點東西還是顧沉舟一夥的人從汪榮澤嘴巴里問出來的，和照片一起傳來傳去呢！&rdo;

&ldo;很多人看見這張照片？&rdo;賀海樓問。

&ldo;一開始就是發在群裡頭的，&rdo;發照片的人說，&ldo;看的人應該不少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傳到我們這裡來。&rdo;

&ldo;顧沉舟有沒有什麼說法？&rdo;賀海樓一個字一個字敲下去問，敲完了還不自覺磨一下牙齒，又往那張照片看了幾眼，油然生出一種領地被侵犯自己被挑戰的感覺。

&ldo;這個……&rdo;發照片的人愣了一下，然後發了一個等待的圖片。

賀海樓將剛剛直起來的身體再向後一靠，幾秒鐘之後又站起來從房間的酒櫃裡取出一瓶洋酒和一個高腳玻璃杯，將杯子注滿三分之二後，旋上酒瓶的蓋子，拿著杯子走回電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