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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巧合還是對方有意的？

王警官心裡暗暗吃驚，目光移開沒多久，就忍不住又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一眼，正好聽見對方說：&ldo;……沒事，你讓他去折騰，我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rdo;

這麼一句話說完了，顧沉舟的目光隨之落在就在他斜對面，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的陶風秀和西裝男人身上。

只見穿著紫色連衣裙、提著黑色珠光手袋的女人轉過身來：她的年輕確實不輕了，臉上能看出明顯的衰老痕跡來，但長得還不錯，妝也畫得恰到好處。

這兩個人並肩走出咖啡廳，一邊走，男的還一邊低下頭，在陶風秀耳朵邊不知道說些什麼事情，神態非常親密。

顧沉舟收回目光。

很大膽。

如果不是陶風秀握住了李建國的什麼把柄，算準對方不敢跟她離婚，就是陶風秀現在已經不在意離婚不離婚甚至迫切地想要離婚分財產了……

一兩千萬的虧損不至於讓陶風秀做出這樣的決定：金溪建材的情況，恐怕比他查到的還要壞上許多……

&ldo;你那邊事情弄完了沒有？&rdo;衛祥錦在電話裡問顧沉舟，&ldo;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我這邊的事情完了，馬上就回去。你那裡怎麼樣？&rdo;

&ldo;你真該早點回來看看，實在熱鬧極了。&rdo;衛祥錦回答。

&ldo;是嗎？&rdo;顧沉舟笑了笑，&ldo;我現在就回去，等我回去再說。&rdo;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站起來用力握了握王警官的手：&ldo;今天真是麻煩警官了。&rdo;

&ldo;哪裡。&rdo;王警官也連忙站起來，&ldo;這是我們的責任所在。&rdo;

顧沉舟和王警官在咖啡廳的會面一結束，沒等王警官回到局裡，訊息就長了翅膀一樣地飛到省人大常委李釗明的桌子上。

李釗明對著這個訊息沉思了好一會，拿起桌面電話的話筒剛剛按下兩個號碼，就又掛掉再拿起，按內線叫了自己的秘書進來。

辦公室的門很快就被人敲響了，一個三四十的男人站在門口：&ldo;書記，您找我？&rdo;

&ldo;小徐，過來坐下，幫我分析個事。&rdo;李釗明招招手，讓對方坐在自己辦公桌前。

&ldo;您說。&rdo;叫小徐的男人坐到李釗明的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態度十分恭敬。他剛剛被李釗明提拔上來沒多久，還不太知道這位領導的習慣。不過他的前任不知道因為什麼得罪了這位省常務副書記，現在被提前調到清水衙門裡養老，可以想像，只要李釗明多坐在這裡一天，對方就得在冷板凳上再坐一天。前車之鑑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端正態度。

李釗明這邊卻斟酌了一下，他主要是看不清楚顧新軍的態度：要說顧新軍不跟汪書記站在一起，這個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論是電視會議上還是上頭下發的檔案，顧新軍都擺明瞭車馬支援汪書記；但要說顧新軍是站在汪書記這一邊的，顧新軍這個時候派自己兒子過來查汪書記的妻弟，又是什麼意思？

這麼想著，他就大概地說了一下，當然並沒有具體說是誰和誰。

小徐聽完，心裡就叫了一聲&ldo;我的乖乖&rdo;，這大人物的秘書，不說扯不扯得上虎皮，還真是耳朵聽見了八方，眼睛看到了六路啊。

&ldo;書記，您看會不會是這樣？&rdo;小徐很快反應過來，說，&ldo;到了要出社會年紀，又還沒有出社會的年輕人，總是比較焦急地想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可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