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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如果不進政壇可真是浪費人才啊！&rdo;衛祥錦感慨說。

&ldo;嗯？&rdo;

&ldo;明顯天生的陰謀家。&rdo;衛祥錦補完自己的話。

&ldo;別鬧，說正事。&rdo;顧沉舟說。

&ldo;好吧，說回來，&rdo;衛祥錦說，&ldo;你剛才說葉秀英的死沒有問題，現在又說葉秀英的死存在很大疑點，前後矛盾了吧？&rdo;

&ldo;葉秀英的死沒有問題，但未必沒有理由。&rdo;顧沉舟回答，川流不息的車輛從他身旁滔滔而過，兩側高樓大廈外透出的燈光在相對速度下模糊成一團色塊，在玻璃窗上流淌不絕。

&ldo;我花了點功夫調查葉秀英死前一段時間的人際交往，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所以需要出去看看，最好能和那些人接觸。&rdo;顧沉舟說，這個接觸當然不是傳統意義的見面，而是伴隨著各種退伍兵或明或暗、完全侵犯隱私的調查。

話說到這裡，衛祥錦直接說：&ldo;行，剛好明天我要參加一個保密行動，這個行動時間不長，最多三十六個小時，結束之後我就把訊息傳出去。&rdo;

&ldo;好，&rdo;顧沉舟答應之後，又叮囑說，&ldo;小心點，別真傷著了，我就是找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京城到外地調查。&rdo;

而這個合適的理由，從他一段時間前借著論文的機會接觸汪思涵就開始了：和對方收集資料，把感情壓在朋友跟曖昧階段，然後順勢談起對方母親。朋友是因為他對汪思涵並沒有太多相愛，曖昧卻不是為了汪思涵，而是因為汪博源‐‐在這位政壇老人的眼睛下，他要關注葉秀英的事情，就要有足夠的理由。這種足夠的理由中，他喜歡、並想要追求汪思涵，就是其中一個最容易達成又最合理的理由。

但葉秀英的死亡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就算有問題，她的死亡，又是不是和汪博源的政治生涯有關係？

顧沉舟並不清楚。

但是從他最初的夢境的結果來看，鬱汪之中，鬱水峰絕對還有後手沒有出，如果這個後手是常規的政壇上的，他基本幫不上忙，留不留在京城都一樣；而如果這個後手不是政壇上的……

顧沉舟挑了一個看起來最像的，並希望自己的運氣不太糟糕。

衛祥錦說：&ldo;這還用你吩咐？沒事我就掛了。&rdo;

&ldo;行。&rdo;顧沉舟說，同時拔下耳朵裡的耳塞。

前方，天瑞園的大門已經隱隱在望。

寧靜的一夜很快過去，月亮西落，太陽東升，新的一天在人們快節奏的步伐中匆匆到來。

沈佑昌總理一早就按計劃登機，出訪尼維特爾進行正式訪問。其他的幾個副總理也早早就開始辦公，章松天負責處理一切總理常務事宜，賀南山和其他兩個副總理則按自己分管的責任處理事務。

上午剛過十點，已經連軸轉了兩個小時的賀南山剛剛結束自己主持的會議，正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秘書方嶼就推門進來，快步走到他面前說：&ldo;總理，寧副省長剛剛打來電話。&rdo;

寧副省長全名戴瑜龍，是上次彭松平案件中，在桑贊副市長路林被紀檢調查死亡之後，最後獲得市長位置的官員。也是多年來一直緊跟著賀南山步調走的一位省部級高官。

彭松平的事情已經有了定案，但由彭松平牽扯出的桑贊副市長死亡事件卻還在調查之中，當時幾位競爭市長位置的官員都得到了紀檢輕重不同的關注。

&ldo;擋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