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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軍這時候輕描淡寫地說了起來：&ldo;下午大家下班的時候老陳接了一個電話，掛掉後就玩笑地說你和賀家的小子關係挺好，自己兒子要打電話進你手機都打不進去，賀南山在旁邊臉都黑了。&rdo;

顧沉舟：&ldo;……&rdo;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來。

顧新軍沉吟了一會，又說：&ldo;你下午出去和陳家溫家的小子見面，說了什麼？看老陳下午的態度，很有些親近我們的意思。&rdo;

顧沉舟簡單地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下：&ldo;沒說什麼，只是一點誘導，主要還是汪書記這次出手雷霆。&rdo;

顧新軍點了點頭，目光就集中在桌面的一這期報紙上，報紙的頭版就是有關彭松平的事情，梁有生因為是調職，所以不會出現在報紙上，算是留給了對方最後一點面子。但這點面子也是有限，他已經接觸到有關這兩人的處罰的內部決議……汪書記這回是強硬到底了啊。

他並沒有再去想彭梁的後果，今天梁有生去宣傳部收拾東西時候一夕間老了十歲的樣子，就是最普通最正常的結果。

他更多的還是將精力放在自己這個大兒子身上。

從之前賀海樓的事情到今天陳涵溫龍春的事情，做得並不算多，但夠準確，而且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做得好什麼……這樣的話，兒子大了，也許應該放手給他……

電話鈴聲短促地響了一下，顧沉舟接起來，幾步走到飯廳之中：

&ldo;餵？&rdo;

&ldo;小舟，是我。&rdo;汪思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附帶有一串俏皮的笑聲，&ldo;我爸爸讓我問你，這兩天有沒有時間來家裡吃頓飯？他很感謝你這些天陪我到那些比較亂的地方去把論文資料補充完畢。&rdo;

顧沉舟說：&ldo;當然有空，汪書記什麼時候有空？&rdo;

&ldo;稍等一下，&rdo;汪思涵說了一句話，隔著兩個電話數千米的距離，他也能聽見對方穿著拖鞋的踢踏聲，還有喊人的聲音，&ldo;爸爸，小舟讓我問你……&rdo;

後面的話就聽不清楚了。

顧沉舟又等了一會，才聽見汪思涵的聲音：&ldo;我爸爸讓你明天晚上過來，可以嗎？&rdo;

&ldo;跟誰比忙，也不能跟書記比忙啊。&rdo;顧沉舟笑道，又說了兩句話，就掛了電話。

走回客廳，顧新軍顯然已經聽見他打的這通電話了。他說：&ldo;你還是要去汪書記那邊，就為了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rdo;

&ldo;爸爸，我留在京城並什麼作用，&rdo;顧沉舟說，&ldo;那為了一個心裡頭的疑惑出去跑一趟，也不算浪費時間。&rdo;

顧新軍沒有說話。

他在回想幾天前他跟顧沉舟的一次交談。

&ldo;爸爸，我有辦法讓賀南山跟彭松平倒臺案聯絡起來。&rdo;

&ldo;爸爸，我有個想法，您聽聽……就是關於這些的……我想找個時間跟汪書記見一次面說說話。&rdo;

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顧新軍沉眉片刻，說：&ldo;你想去就去吧，我會給那地方的人打個招呼。&rdo;

顧沉舟垂在身側的手收緊了一下，從賀海樓倒陳涵溫龍春，除了他本身就有責任做這些事情外，顧沉舟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讓顧新軍能夠鬆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