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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海樓差點發出一聲失望又滿足的喟嘆，他連忙咳了咳掩飾自己的急色，同時看向顧沉舟，就看見對方拿了一隻木碗，正在喝看上去像藥汁一樣的東西。
這麼一注意，賀海樓同時也發現這次的水裡似乎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連池水都有些褐色的樣子。他隨手往池邊撈了一下，看見一些散碎的草精葉片：&ldo;這是什麼？&rdo;
&ldo;中草藥。&rdo;顧沉舟說，躺回去的同時指了一下另一隻木碗，&ldo;要不要喝？&rdo;
賀海樓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端起木碗聞了聞，還真是一股刺鼻的藥味，又伸出舌頭輕輕地嘗了一口，還有一股子辛辣味：&ldo;配合著這個中藥池喝的？&rdo;
顧沉舟點點頭。
賀海樓也乾脆地一口喝乾淨了，然後因為苦澀而有點嫌惡地皺皺眉：&ldo;嘖，這個味道……&rdo;
&ldo;找我來幹什麼？&rdo;顧沉舟沒有再兜圈子，直接問。
賀海樓倒是習慣性地調侃了對方一句：&ldo;要是不知道我找你來幹什麼，你會過來？&rdo;他說著就往掏出自己的手機，操作一番，看見傳送成功的畫面後說，&ldo;材料都傳郵件給你了。&rdo;
顧沉舟看著賀海樓的動作，片刻後問：&ldo;傳郵件需要我出來？&rdo;
賀海樓沒想到顧沉舟會這麼說，瞟了對方一眼，心道這話接得可不怎麼高明，除非對方有意往那方面說……可能嗎？
這麼想著，賀海樓的話也不慢，反正他本來就打算這麼說：&ldo;要見你可只有讓你出來了。&rdo;
顧沉舟唇角劃了劃，沒說什麼，只是提起彭松平的事情：&ldo;姜東的事情是你私下弄的？&rdo;
&ldo;還是我聯合彭松平弄的呢。&rdo;賀海樓輕輕笑道，&ldo;姜東那裡挖得差不多了，彭松平倒是沒有特別顯眼的事情……&rdo;
&ldo;積少成多，就夠了。&rdo;顧沉舟淡淡說。
這話的意思是汪系那邊也沒有特別顯眼的證據？賀海樓像顧沉舟一樣，身子大半滑下水裡，將頭和肩膀枕在池壁，他若有所指說：&ldo;汪系要對付彭松平，雷霆一擊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事情趕事情到了現在，彭松平已經提高了警惕，那位也不知道會不會插手……&rdo;這個那位，說的就是鬱水峰。
顧沉舟靜靜等著對方接下去的話。其實彭松平這件事從開頭就是陽謀：不論已經進去的董昌齊還是姜東，甚至還沒有下臺的彭松平，都是本身就有毛病的人，所以汪系一出手就穩穩將這幾個人摘下來，這時候哪怕鬱水峰真要插手，也不一定真能將這幾個撈出去‐‐那就變成更高層面的實力博弈了‐‐但這對於一直低調的鬱水峰來說，這幾個人的份量未必能讓他出手。
賀海樓果然繼續說：&ldo;鬱系這邊，總理可以幫忙。彭松平倒了，組織部的勢力歸你們，鬱系這裡的空缺我們接收‐‐其他呢？&rdo;
&ldo;這還不夠？&rdo;顧沉舟問。
賀海樓笑道：&ldo;要是這樣夠了的話，我直接等彭松平倒下去不就好了，還費什麼勁跟你談這些七七八八的？&rdo;
顧沉舟稍閉一閉眼，片刻後睜開來：&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汪系裡，有沒有什麼你想要清理的人？&rdo;賀海樓問。
這是在利益交換了。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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