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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同意他插手姜東乃至之後的彭松平事情了，賀海樓難得高興地吹了聲口哨。

週末時間，楊蘭芳不用上班，前一天晚上才出了那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出去，因此一天都呆在家裡。

因為提前打了電話，賀海樓到達的時候，楊蘭芳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意，連忙讓對方進家門坐下。玻璃茶几上，各種水果都洗好削皮，還切成塊插上牙籤，就等賀海樓過去享用了。

&ldo;小樓先吃點水果，昨天送過去的醃菜好不好吃？&rdo;楊蘭芳坐在賀海樓對面笑道。

&ldo;總理很喜歡。&rdo;賀海樓笑著說，說話的同時，他注意到正對著客廳的一扇半掩著的門裡頭似乎傳來了一點動靜。

楊蘭芳恍若未聞，不是勸賀海樓吃點水果，就是閒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絕口不提政治上的情況，跟上次去賀南山家裡的焦急之態截然不同。

現在要急的反正不是他，賀海樓饒有興致地跟著楊蘭芳的話題說了幾句，就聽見正對著客廳的那個房間裡傳來明顯但又不大的碰撞聲。似乎是杯子和桌面撞擊的聲響。

楊蘭芳的臉色迅速冷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剛剛的話題：&ldo;小樓，有沒有哪個喜歡的姑娘？我看你都沒有帶什麼朋友上阿姨這裡來坐坐，是不是把阿姨當成外人？……&rdo;賀海樓的前途不是她可以問的，她也一向不起那個話頭，倒是關於女朋友的問題沒有什麼忌諱，賀海樓到了年齡，作為女性長輩，楊蘭芳也不能免俗地要念叨唸叨。

這個話她不是第一次說，但是第一次說得這麼明白。

賀海樓端起茶喝了一口，心道我今天來這裡，還真是為了&ldo;追&rdo;&ldo;女朋友&rdo;來的。

這麼一想，賀海樓就說：&ldo;阿姨，姜叔叔在家裡吧？總理讓我來和姜叔叔聊聊天，學習學習。&rdo;

不等楊蘭芳回答，那扇半掩著的門一動，姜東從裡頭走出來：&ldo;是小賀啊，什麼時候過來的？叔叔剛才在裡頭看檔案，都沒有發現你來了。&rdo;

賀海樓笑道：&ldo;沒事，是我該給叔叔問好才對。&rdo;他嘴上說得漂亮，卻雙腿交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姜東這個時候也沒什麼顧忌了，笑容可掬走過來坐到楊蘭芳身旁。但旁邊的楊蘭芳卻立刻像碰著了什麼骯髒的東西，沉著臉站起身，不忘端起桌面的玻璃盤，遮掩一二：&ldo;小樓，我再給你切點水果去。&rdo;匆匆就走了。

賀海樓摩挲一下大拇指上翠綠的玉扳指，說：&ldo;姜叔叔，事情總理已經知道了。&rdo;

說了這一句，姜東額頭冒汗，但神情看上去好了不好：&ldo;這個，就是一點誤會……&rdo;他含混說。

賀海樓挑了挑唇：&ldo;誤會不誤會，大家都知道，就是有一點‐‐彭部長那邊，姜叔叔你瞭解多少？姜叔叔這裡，彭部長又瞭解多少？&rdo;

廚房傳來哐當的一聲響動，似乎有人沒有拿穩盤子，摔在了金屬水池裡。

坐在賀海樓對面的姜東汗流的更多了。

賀海樓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說：&ldo;姜叔叔，你也知道，現在局勢複雜，汪系那邊盯住的又是彭部長，總理不好越過其他人直接出面，只能暗中來，如果有證據先讓彭局長調任調任的話，其他事情就比較好壓下去了。&rdo;

這就是在說汪博源的根本目的還是彭松平，如果姜東能直接拿出什麼證據來直接把火燒到彭松平身上弄倒對方，他這個小人物也不會有什麼人再特意去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