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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列夫的咖啡口味是宋書以前的習慣，秦梁記得分毫不差。知道老人這份行徑裡多少存著求和的刻意，但宋書心裡還是微微晃動了下。

秦樓似乎有所察覺。他眼簾一掃，抬手握住宋書的手，冷笑了聲看向秦梁，&ldo;別被某些老狐狸的手段騙了。我看他們這麼大年紀沒學會別的，只學會人心齟齬了。&rdo;

&ldo;……&rdo;

秦梁早就習慣自己這個孫子的冷言冷語，此時也只是掃了秦樓一眼，沒和他爭辯。

咖啡端上來沒一會兒，有人快步從樓上下來，跑到秦梁身旁躬下腰說了些什麼。

秦梁點頭，擺擺手讓對方離開了。他自己則抬眼看向宋書，&ldo;扶君要下來了，我們移步偏廳，剩下的事情你不要勞心，讓秦樓去管吧。&rdo;

宋書一怔。

一直皺著眉的秦樓聞言難得和秦梁站到了一條戰線上，&ldo;想到那個要殺了你的女人要和你站在一起我也覺得不安，他說的對，後面的事情交給我。&rdo;

宋書還想說什麼，&ldo;可……&rdo;

&ldo;今天聽我的，好麼？&rdo;

&ldo;……嗯。&rdo;

宋書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她點點頭，端著咖啡，起身跟秦梁進到偏廳去了。

半分鐘後，一道身影順著樓梯不緊不慢地走下來。

是秦扶君。

她在最後一級樓梯臺階前看到正廳裡秦樓的身影，停了下，然後再次邁開步子走過來。

一直到過來坐上沙發，她都儀態婉約，唯獨面上平靜得近乎麻木。

&ldo;我就知道他瞞不住你，終究有一天你會走到我面前。&rdo;

秦樓手裡把玩著家裡傭人之前遞給他的長玻璃杯，看著剩下的一點水在透明的杯子裡晃來晃去，他自己則漫不經心地開口：&ldo;那你怎麼不逃呢？&rdo;

&ldo;逃？&rdo;秦扶君面上露出嘲諷的情緒，&ldo;我往哪裡逃？他有給我逃的機會了嗎？&rdo;

秦樓手指一停，須臾後他嗤笑了聲，&ldo;秦梁這個當父親的夠仁至義盡了吧？他為你連半生清名都不準備要了，也硬是要幫你躲開牢獄之災‐‐你還對他不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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