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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孫兩人的手都握到那張記著名單的紙的邊緣，卻停住了‐‐秦樓感受到紙上反向的力。

他眼一抬，看向秦梁。

老人垂著視線，&ldo;這個名單既然交到你手裡，那你就放過她吧。&rdo;

&ldo;……&rdo;

秦樓眼神一緊，須臾後他笑了起來，&ldo;我說過，不可能。&rdo;

&ldo;她畢竟是你姑姑。&rdo;

&ldo;姑姑？她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rdo;

&ldo;我知道，她對白頌母女做下的事情會永遠讓你對她懷恨在心，但她只是個工具‐‐當年她沒得到過秦家的實權，哪裡有能力佈置得那麼天衣無縫？真正的罪魁禍首都在這裡面。&rdo;秦梁拉了拉手裡的名單，&ldo;更何況，哪怕到最後，她都沒有直接地傷害過你一點‐‐她是顧忌血緣親情的，她只是太過狹隘、被利益矇蔽了雙眼。&rdo;

&ldo;‐‐&rdo;

秦樓眼底像是燒著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在秦梁的話尾猛地一跳。

而就在此時，偏廳的門突然再次被推開。

一道身影走出來。

&ldo;她確實沒有直接傷害過秦樓。秦樓不和她計較就是了‐‐讓我來。&rdo;

&ldo;‐‐！&rdo;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跪伏在地上的秦扶君渾身猛地一哆嗦。

幾秒後，她用力地扭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來處，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過於驚恐和不可置信而緊繃起來。

&ldo;宋……宋……&rdo;

一個完整的名字在哆哆嗦嗦的嘴唇裡半晌都叫不出來。

宋書停在距離秦扶君不遠的地方。

聽見聲音，她笑意淡淡地垂眼，像是看一塊垃圾或者別的什麼，視線落在秦扶君的身上。

&ldo;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秦情。從大學到研究生期間主修法律方向‐‐我一定會確保秦女士你的餘生結束在您應得的牢獄鐵窗內。&rdo;

&ldo;秦、秦情？&rdo;

秦扶君伏在地上呆呆地透過凌亂的長髮，然後對上一雙漠然的眼。

秦扶君驀地一慄，表情再次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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