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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

&ldo;別怕啊，姑姑。&rdo;

秦樓第一次這樣稱呼秦扶君，面上那個笑容溫和得像個正常人，卻只叫秦扶君身上汗毛倒豎。

秦樓笑著合上手，&ldo;如果你堅持不肯說，在你應得的懲罰之上，我確實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但是……&rdo;

&ldo;但、但是什麼？&rdo;秦扶君無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秦樓笑著垂下眼簾，他拿起那個被他放在一旁的杯子，&ldo;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如今才是秦家的當家人‐‐宋帥和宋茹玉，他們的一生都會掌握在我手裡。或者，你想看到他們……&rdo;

秦樓話音未竟，修長的指節驀地鬆開。

玻璃杯子砸到地上，&ldo;砰&rdo;地一聲，四分五裂，碎片飛濺。

而秦扶君像是傻在了原地，她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裡，表情木然。

直到數十秒後，她才猛地反應過來。秦扶君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她猛地起身，張牙舞爪地撲向秦樓‐‐

&ldo;你敢！你敢動他們試試！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rdo;

秦樓易如反掌地將這個發了瘋的女人反制，然後他甚至懶得自己動手，直接把人甩給聞聲趕過來的幾個傭人。

看著被兩個傭人鉗制著還齜牙咧嘴地想要往自己身上撲的秦扶君，秦樓仰進沙發裡，笑得快意恣肆，像個毫無情感和同理心的瘋子。

&ldo;真遺憾，這麼多年你還是對我毫不瞭解‐‐我有什麼不敢做呢？&rdo;

說完，秦樓自己停頓了下，然後他俯首笑起來。

&ldo;哦，對，有的。&rdo;

秦扶君眼底燃起希望，只是不等更盛，她就聽見秦樓聲音嘶啞地笑了：

&ldo;我唯一不敢的，就是宋書不讓我做的事情。&rdo;

&ldo;‐‐！&rdo;

秦扶君臉色瞬白。

秦樓緩抬了眼，眸子裡黢黑死寂，再無半點笑意。

&ldo;可你殺了她啊，秦扶君。是你毀了我這個瘋子的鎖、是你親手把你自己和那兩個孩子的最後一點生路了斷的。&rdo;

&ldo;……&rdo;

&ldo;你怎麼可能不下地獄？既然你讓我和她在那裡面生不如死地活了這麼多年。&rdo;

第58章

正廳死寂。

幾秒後，秦扶君從秦樓的話聲裡驀地回過神來。

&ldo;你……你什麼意思……&rdo;秦扶君的臉色煞白而猙獰，&ldo;你是說宋書還活著？不、這不可能！我親眼看過那些照片、她已經死了‐‐那場車禍、入院到最後她摘掉呼吸機我都是讓人監控著的‐‐她怎麼可能還活著？！&rdo;

秦樓眼底被激起暴戾的怒意，他垂在身側攥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看著秦扶君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按著秦扶君的兩個傭人是語言不通的外籍人，但即便這樣他們在秦樓的眼神波及下都有些不安。

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瘋狂幾乎吞噬他眼底所有的理智，逼得他只想把面前這個女人撕成血肉淋漓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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