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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僵了幾秒，似乎才聽見宋書的聲音。

他抿了抿薄唇，突然沒什麼徵兆地靠到宋書肩上，&ldo;嗯，頭疼。&rdo;

&ldo;……&rdo;宋書怔了下，還是下意識伸手把人扶住。&ldo;那你‐‐&rdo;

話沒說完，一道身影走到他們面前。

宋書抬頭一看，正對上欒巧傾複雜的目光。

宋書嘴角一勾，本能的笑容已經掛在臉上，&ldo;欒部長有事？&rdo;

欒巧傾把手裡從旁邊自助區拿到的兩瓶礦泉水放下來，其中一瓶遞給宋書，然後開口：&ldo;他就這樣。&rdo;

宋書一愣，&ldo;？&rdo;

欒巧傾拿另一瓶水指了指倚在宋書肩上闔著眼的秦樓，&ldo;從幾年前我姐出事了以後，他一進機場就這樣，估計也算是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的一種型別吧。&rdo;

宋書一僵。

這幾秒她腦海里是空白的。

因為她瞬間就聽懂了欒巧傾沒說出口的那部分話‐‐當年秦樓和她在機場告別，走那天她告訴他&ldo;瘋子，別怕&rdo;，然後瘋子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ldo;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rdo;

但是等他回來以後，什麼都沒了。

所以機場成了他ptsd的發作點，是他只要到了就會開始不安、臉色蒼白、情緒起伏躁動的地方。

&ldo;秦助理？&rdo;

&ldo;‐‐！&rdo;

宋書指尖一抖，驀地回過神。她知道自己這幾秒失態了，欒巧傾若有深思的複雜目光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但那些是可以再推後處理的事情。

宋書直接拿過欒巧傾手裡的水，牽住一個笑，&ldo;我知道了，謝謝欒部長。之後我會注意‐‐你回去吧，這裡我照顧就可以了。&rdo;

欒巧傾還想問什麼的，但最終顧忌地看了眼宋書肩上眉眼緊鎖的男人，猶豫著轉身離開。

欒巧傾一走，宋書轉過頭，擔心地伸手試了試秦樓的額頭。

入手心的是一片涼意。

宋書手指再次顫了下，她竭力穩下聲線，撐起笑，&ldo;秦樓，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你如果想出去散散心，那我們就換個別的地方，不用坐飛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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