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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心沉默了幾秒，嘆了一口氣：「……是連墨。」

果然！莊沅心下瞭然，便聽到唐雅心繼續往下說：「他離開我們公司的時候，帶走了我手下的一大批營銷號，我剛剛看到那些帶節奏盤點黑加侖歷任代言人的營銷號裡，有好幾個熟悉的名字。」

「他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莊沅搞不明白連墨想幹什麼，「他也代言了黑加侖，現在跑出來拿這個事搞我，這不是往其他人手裡遞把柄嗎？」

唐雅心搖了搖頭，她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道：「其實我常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很久之前就發現這件事了，他的心思太深沉了，我根本看不透。」

莊沅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哪怕他熟讀原著，自我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連墨的人，但他也常常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連墨。

「我試探一下，把連墨也拉下水，看看他怎麼應對。」唐雅心下了決定。

莊沅微微眯起眼睛：「你認識藍竹珏的經紀人嗎？」

唐雅心：「認識，怎麼了？」

莊沅笑了笑問：「關係怎麼樣？有他聯絡方式嗎？」

「一般般，有。」

唐雅心拿起了手機，畢竟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只要不是關係太差，互相加個聯絡方式也很正常。

唐雅心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們和藍竹珏合作？」

「雖然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但既然他也看連墨不順眼，暫時合作一把也不是不可以，」莊沅勾了勾唇角，「而且我估計他可能已經準備行動了。」

唐雅心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莊沅在唐雅心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下了，掏出手機刷了刷微博，很快就看到了唐雅心剛剛說的那條採訪影片，這個只有幾分鐘的影片裡，臉部打了馬賽克的女孩子正在接受一家自媒體的採訪：「……我是莊沅的粉絲，喜歡他很久了，知道他代言過黑加侖面膜，所以之前才買了黑加侖的面膜，沒想到用了之後就爛臉了，我現在出門都要帶口罩……」

莊沅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不是他的粉絲，但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在刻意把話題往他身上帶，營造出了一種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全是因為他的氛圍，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這個女孩子更是在不斷訴說她當初有多麼喜歡莊沅，收藏了很多海報雜誌甚至還去看過演唱會之類的話。

下面的評論自然也歪樓了，沒什麼人指責黑加侖，反倒都在對莊沅明嘲暗諷——

「某些明星的錢也太好賺了吧，自己用著超貴的大牌護膚品，卻給廉價的三無毒面膜打廣告，讓粉絲用劣質護膚品，呵呵。」

「賺著粉絲的錢，讓粉絲用爛臉面膜？這種明星也太惡燻了吧！」

「難道這些明星接護膚品代言之前都不會先試用一下嗎？他們真的是一點責任都不負的嗎？」

「樓上你太天真了，他們用的可是各種貴婦化妝品，怎麼可能親自試用那些平價化妝品？他們只想騙你的錢而已！」

雖然也有莊沅的粉絲跳出來為莊沅辯護，但自然是遭到這些人的圍觀夾攻，被蓋章腦殘粉炮轟之。

莊沅刷了一會兒微博，忽然心血來潮，跑去觀察了一下應無垢的小號微博，結果卻失望地發現應無垢那個水至清則無魚的小號已經好幾天沒發過微博了。

他又開啟應無垢的官方驗證大號看了看，應無垢的官方驗證大號才剛開沒多久，只有幾萬粉絲，估計是應無垢之前和侯穎互動的時候，侯穎的一小部分粉絲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態跑去關注的。

應無垢實在是太低調了，網上基本找不到他的照片，自從上次和侯穎互動過後也沒有再發新的微博，和傅昊天那個超高調的傢伙簡直天差地別。

說起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