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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看著謝長風，等他繼續說下去。

謝長風道，&ldo;所以還是一人一馬走江湖最慡快。&rdo;

&ldo;……這就是你的夢想？&rdo;祁淵嘴角抽搐，他搖搖頭，&ldo;定國公知道後會揍死你的。&rdo;

&ldo;追不上就行了。&rdo;謝長風無所謂的道。

&ldo;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參軍？&rdo;

&ldo;因為想要保護什麼，想要證明什麼，想要擁有什麼。&rdo;謝長風平靜的看著遠方，蒼白的天空高而遼遠，他當年之所以加入天策府，並非什麼保家衛國這種高大上的覺悟。

他只是想要證明自己來到了大唐，想要青史留名，千百年後也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未來的自己指著史書上說啊呀這位將軍的名字和我一樣呢！

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祁淵愣愣的看著謝長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什麼都不明白。

他覺得謝長風此人……真的和別人不同。

&ldo;你呢？看得出來，你想要坐龍椅，那你又是為什麼呢？&rdo;

祁淵失笑，此刻他的心也變得輕鬆起來，一些往日絕對不會說出的話竟輕而易舉的吐露出來。

&ldo;太簡單了，因為我是嫡長子啊！不努力，就會死。&rdo;

&ldo;是嗎？&rdo;謝長風不置可否，&ldo;真的是因為這個？&rdo;

祁淵好奇的看著謝長風，&ldo;那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rdo;

&ldo;你的眼睛看到的，不是皇位。&rdo;謝長風認真的道，&ldo;而是整個天下。&rdo;

祁淵的心一縮。

&ldo;身為皇帝雖富有四海，萬民敬仰，可卻也胸懷天下，心繫蒼生。這個位置是天下蒼生的祭品，你做的好是你應該的，你做的差，也許一不小心，就會有人揭竿而起，試圖推翻你。&rdo;

謝長風靜靜的看著祁淵，&ldo;若只是想活著，你就不會出現在雁門，站在城頭上，親自督軍了。&rdo;

&ldo;……也許我只是想要獲得將士們的好感。&rdo;

&ldo;你只需要從代郡以代王的名義弄些物資來雁門，將士們就會感激你了。&rdo;謝長風嗤笑，&ldo;你能騙過別人，卻騙不過我。&rdo;

&ldo;你的確想要軍權，因為你認為這天下是你的，所以軍權自然也是你的。&rdo;

祁淵心下駭然，臉色冷淡下來，慍怒道，&ldo;謝將軍是不是太自信了？&rdo;

哪想謝長風輕飄飄的瞟了他一眼，道，&ldo;是嗎？其實如果你真是那種只知道弄權之人，我一句話都不會和你說。&rdo;

祁淵一愣。

&ldo;和那種白痴自私的人說話，我還覺得降低了我自己的格調呢！&rdo;

祁淵驚呆了，這謝長風怎能如此傲慢？他憑什麼？

他惱羞成怒，&ldo;你就不怕我將你說的話說出去？&rdo;

謝長風悠悠的道，&ldo;說啊！你覺得有人信嗎？&rdo;他嘲諷道，&ldo;等你當了皇帝再說吧！&rdo;

祁淵握緊了拳頭，覺得手有些癢。

隨即下一秒，他又呆住了。

多久了？他多久沒有這麼輕鬆？

在謝長風面前，他似乎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無須隱藏。

‐‐因為他比他還要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