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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火牆一直燒著,等崔織晚回來的時候,依舊溫暖如春。她脫了厚重的斗篷和冬衣,只穿著常服,在書房裡看書。
“姑娘,喝些薑茶祛寒罷。”
阿酥端著茶盞進來,見四下沒有旁人,崔織晚正悠閒地翻看書冊,忍不住多嘴道:“姑娘,方才您和老爺說的那些話……”
她簡直是一頭霧水。別說半年前,就是一年前,姑娘也沒去過棲巖寺求籤,哪來的什麼“犯水關”?
周氏本來在同明夏收拾屋子,聽見這話,也不由得愁容滿面地念了句佛:“阿彌陀佛,方才老奴也正奇怪,姑娘何苦這般咒自己,實在是不吉利。”
崔織晚從書頁中抬起頭,輕輕笑了笑,寬慰道:“嬤嬤不必擔憂,籤是假的。可我昨夜的確做了個夢,夢裡有沉船之景,醒來後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家中的商船了。多小心些總沒錯。”
“原來如此。”周氏點了點頭,可她轉念一想,剛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那幾艘船可不得了,載著滿滿的貨品,還有百十來口人,萬一真出點什麼事……哎喲,該打該打!”
她一邊擔憂,一邊又自打嘴巴去晦氣,看得阿酥和明夏直憋笑。而崔織晚卻冷了面色,微微蹙著眉。
只有她一個人清楚,籤是假的,夢也是假的,可事卻一點都不假。
她上輩子活得不長,時醒時寐,再加上前十九年如籠中雀般的日子,能夠預知的大事十分有限。而七歲這年年末,崔家商船的事故,卻給了她極深的印象。
寒冬夜間,叄艘滿載瓷器的商船全沉,一百七十六口人,活著歸來的不足十之二叄。
人命關天,可對於京城的那些貴人來說,船上的貨物才是重中之重。其中一艘船,也就是鄧管事兒子看守的那艘,運載的東西都是大內和叄品以上大員所需。此事一出,吳州根本壓不住,立刻就傳到了京城。
崔家不是真正的皇商,自然不至於因此下獄。可崔織晚卻清清楚楚記得,出事後,鄧勇便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已死,有人說他潛逃,為替兒子頂罪,鄧管事自縊而亡。最後,還是靠爹爹四處奔波,打點關係,才總算平息此事。
可無論如何,崔家還是因此得罪了京城的許多貴人,生意大不如前,足足耗費叄年時間才緩過來。期間,甚至差點被對頭白家吞併。
既然上天給她機會重活一次,定然不是為了讓她重蹈覆轍的。崔織晚思慮許久,她想,自己或許可以憑藉這點“未卜先知”的能力,嘗試改變一些事情。
鄧管家在崔家待了大半輩子,一直忠心耿耿。而鄧勇,雖然年紀尚輕,做事卻極認真勤勉,不然爹爹也不會如此重用他。她情願相信,他們都是好人,只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還有那條船上其餘的一百多條人命,如果她盡力一試,說不定就能挽救他們於水火。
“姑娘如今病癒,倒比從前和善多了。”明夏輕嘆道:“從前您最厭家中瑣事,老爺想請女先生教您看帳,您也不願。今日竟主動關心起商行雜務,實在難得。”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從前待你太兇惡了?”
崔織晚笑著打趣了一句,她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鬟進來通報:“姑娘,薛姑娘來了。”
“棠姐姐?竟這樣趕早?”
崔織晚聞言,趕忙放下書冊,起身迎了出去。明夏拿著斗篷,阿酥捧了手爐跟在她身後。
花廳內,薛若棠也沒坐,而是專注地看著崔織晚新掛在外間的一副消寒圖,丫鬟則端著茶盞站在一旁。
見崔織晚出來,她偏首笑問道:“這消寒圖是你新得的?”
那圖上畫了一株長在嶙峋怪石上的老梅,老梅根枝盤根錯節,枝葉瘦勁剛硬,僅間或點綴了幾朵飽滿絳梅。畫作雖簡單,但筆風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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