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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了。吉篾的路線只有我知道，我偷聽了他跟那個蛇頭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往廣西走，現在出發還來得及。&rdo;

靳炎眯起眼睛，&ldo;你背叛吉篾，把他的訊息賣給我，卻什麼都不求？小子，我要是在你的位置上，起碼會要一百萬。&rdo;

&ldo;蔣先生救過我。&rdo;

扎西說這話時表情非常淡定，目光彷彿深水一般冰冷而平穩。靳炎見過太多人了，他知道人說謊時是什麼樣子，這小子就算沒完全說實話，真實度也絕對超過百分之九十五。

&ldo;‐‐讓你帶隊立刻出發，幾天能把吉篾抓回來？&rdo;

&ldo;五天，運氣好四天。&rdo;

靳炎沉默幾秒，最終道：&ldo;去外邊等著，我會讓人給你安排裝備。&rdo;

扎西掉頭就走。

突然靳炎在他身後說：&ldo;抓回吉篾我給你一百萬，但是你要死在半路上，我連片紙都不會給你燒，聽明白了嗎？&rdo;

扎西腳步一頓，卻沒回頭，大步走出了套房。

靳炎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背影，過了幾分鐘，才打電話叫進來幾個夥計。那些都是他的心腹，交代起事情來非常快，只是一聽這次由十七八歲的柬埔寨少年帶路，都有點遲疑：&ldo;靳哥，那小子可信度還難說……&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您還……&rdo;

&ldo;路上你們看著他，&rdo;靳炎淡淡道，&ldo;一旦發現不對，立刻打死走人。&rdo;

扎西站在走廊上，小腿骨的疼痛越發難以忍耐。

他遲疑幾秒，看周圍沒人，才慢慢靠到牆上閉目不語。

&ldo;……你把柬埔寨人的訊息告訴靳炎了嗎？&rdo;

扎西猛一回頭，只見黎檬抱著小綿羊，盤腿坐在走廊拐彎口的盆栽後。

那隻小咩吃飽喝足，全身白毛被洗得蓬鬆柔軟，正沒心沒肺用尾巴撓黎檬的胳膊。扎西盯著黎檬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如果你不能提供有價值的資訊，靳炎一定不會讓你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而現在對我們來說，唯一有價值的就是柬埔寨人在哪裡了。&rdo;

&ldo;嗯……&rdo;

&ldo;你大概還主動要求帶隊了吧。&rdo;

扎西意外的挑起眉。

&ldo;我猜的。&rdo;黎檬抱起小綿羊，說：&ldo;一路小心，行動規矩，這是我的忠告，你最好用性命記住它。&rdo;

他轉身慢慢向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晦暗的光影橫過走廊，那一瞬間他側過臉，表情竟讓扎西覺得眼熟。

他思索很久，才恍然想起，那表情竟然跟靳炎如出一轍。

暴雨過後的傍晚，天色陰沉彷彿一口巨大的鍋蓋。第二批出去抓捕吉篾的人帶著最好的裝備出發了，他們會經過h市，關烽派了兩個豢養多年的狙擊手，在h市長途汽車站等他們。

蔣母下午又過來一趟，蔣父沒有露面。老太太不肯跟靳炎說話，在重症監護室外站了半天，吃晚飯時才唉聲嘆氣的離開了。

靳炎本來想去送送她，然而還沒抬腳，突然重症監護室裡的值班護士站了起來，大步向蔣衾那個床位走去。

靳炎當即魂飛魄散，差點推開門就往裡闖！幸虧幾個護士攔在門口，一個勁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