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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低階了，而且沒必要。&rdo;吳雩凝視著面前空氣中漂浮的微塵，低聲說：&ldo;它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我們目前還沒想到而已。&rdo;

吳雩側面逆光，線條勾勒出飽滿的額頭，筆直的鼻樑，線條略顯秀氣的嘴唇。可能因為這幾天又削瘦一點的關係，眼窩顯得很深，雙眼皮變得非常明顯。

他這樣靜靜靠在那裡的時候，臉上有種因為專注而格外肅靜的氣韻，彷彿這個人最真實的一面終於從重重鎖鏈後露出了一點端倪。

廖剛覺得這個人跟剛來時有點不太一樣，心裡感覺非常古怪，但好像又理應如此，箇中滋味難以言表，半晌忍不住說：&ldo;小……小吳。&rdo;

&ldo;唔？&rdo;

&ldo;……&rdo;

吳雩抬起眼，廖剛吞吞吐吐道：&ldo;上次那事兒之後……許局給我們開了個會。&rdo;

&ldo;開會。&rdo;吳雩若有所思地重複道，然後問：&ldo;說了什麼？&rdo;

&ldo;啊你別誤會，沒有很多人，只有刑偵、技偵跟禁毒那邊幾個嘴比較牢靠資格也比較老的。許局說之前沒公佈是為了保護你，但暗網懸賞那事出來以後……覺得大家都不知道的話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rdo;

廖剛嚥了口唾沫，終於吐出倆字兒：&ldo;……畫師。&rdo;

這兩個字就像一道機關，封閉著密室中世人不知的珍寶和兇烈險惡的毒藥。

吳雩意義不明地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低頭點了根煙抽完兩口，才平淡道：&ldo;沒關係廖哥，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一直以來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承蒙大家照顧，以後還要多請教你跟孟姐，不管怎麼說還是把案子破了最重要。&rdo;

說著他把菸灰往窗臺上順手一彈，&ldo;我現在就迫切想把這綁架案結了，否則步支隊身上的嫌疑始終都……哎。&rdo;

這番話說得既合情又合理，既圓滑又懇切‐‐這時廖剛才真覺得，吳雩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比以前會做人了，但這種會做人，恰是因為他不用再時時刻刻披著那層笨拙懦弱的畫皮了。

&ldo;我知道，咱們都希望這個案子趕緊了結。&rdo;廖剛推心置腹地拍拍他肩膀，說：&ldo;你什麼顧慮都不要有，該怎麼做怎麼做，怎麼自在怎麼來，只要能破案我們內部怎麼樣都行……嗨，這麼說吧，只要我跟你孟姐在，你永遠都是咱們南城支隊的團寵！&rdo;

&ldo;……&rdo;

兩人面面相覷，吳雩疑惑道：&ldo;團寵？&rdo;

廖剛：&ldo;哦這個詞的意思是……&rdo;

&ldo;等等，&rdo;突然吳雩一抬手，示意他噤聲：&ldo;電話。&rdo;

廖剛：&ldo;？&rdo;

吳雩驟然拔腳向外走去，這時喧鬧的外間傳來了電話鈴響！

&ldo;快快快調整好儀器！&rdo;&ldo;別出聲！別出聲！&rdo;&ldo;裝置好了嗎裝置好了嗎？！&rdo;

整個客廳在固話鈴聲響起那一瞬間陷入了混亂，楊成棟兩手死死抓住陶正慶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