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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重華隨便點了杯喝的，快步上前與老人握了握手：&ldo;張教授。&rdo;
‐‐來人正是張志興。
&ldo;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接到簡訊之後又耽擱了一會。&rdo;步重華拉開椅子坐下，問：&ldo;您要點些吃的嗎？&rdo;
&ldo;不用啦，心裡有事，也吃不下。&rdo;張志興苦澀地笑了笑：&ldo;你們年輕人週末忙是正常的，也沒有久等‐‐都是我一旦下定決心就片刻都等不及，唉！&rdo;
步重華點點頭，問：&ldo;您突然約我出來，是決定答應我的請求了？&rdo;
他用請求這個詞算是非常客氣的了，實際上那就是交換，張志興也心知肚明。老人坐在那裡沉吟片刻，忍不住再一次確定：&ldo;我可是已經退休這麼多年了，你真的能讓我參與到暗網的案子裡來？&rdo;
&ldo;能。&rdo;步重華盯著對面那雙渾濁的眼睛，&ldo;我們對鯊魚是有一套追蹤方案的，但目前還不完善，極大程度上需要藉助網偵的力量。如果您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立刻向宋局建議您以返聘專家的身份參與進來，只是不在南城轄區，應該是去市局直屬的網偵部門。&rdo;
張志興頷首不語，過了會俯身拿起放在腳邊的黑色提包，放在面前的桌面上拍了拍：
&ldo;‐‐拿到你要的這些材料，可真是不容易啊！&rdo;
步重華視線落在那鼓鼓囊囊的提包上，心臟重重搏動一下，但表面沒有露出端倪。
&ldo;解行當年退學後，他所有的學籍材料都被抹除了，學校內部只宣稱他是家裡出了事‐‐其實當年他的輔導員跟系主任都是有些明白的，但幾年過去也就沒人再提了，就好像這個學生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直到一年前，上邊突然又來人做了一次徹底清理，連檔案室裡的故紙堆都翻出來帶走了，我聽老同事說還找了他當年的輔導員談了話，再三要求對逝者的一切過往都予以保密。&rdo;
&ldo;逝者？&rdo;
張志興說：&ldo;是，系統內部宣稱是一年前在雲滇沒搶救回來，所以調查組還一度想拿這個當我兒子的自殺動機……說是什麼心理學上的倖存者負罪自殺傾向。&rdo;老人苦笑了一聲：&ldo;我當時就不肯信，張博明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最清楚，他為什麼會產生負罪感？他又沒有做虧心事憑什麼要產生負罪感？別拿那些心理學上的條文來敷衍一個當父親的人！&rdo;
步重華張了張口，但又什麼都沒說，沉默著低頭喝了口茶。
&ldo;所以我一直隱約懷疑解行其實還活著，但只是沒有證據。直到不久前鯊魚在暗網對畫師發出通緝，我才差不多相信，他應該的確是活著。&rdo;張志興搖了搖頭：&ldo;‐‐於是我就更不相信張博明是自殺的了。&rdo;
步重華眼皮一跳，驀然抬眼：&ldo;那您是懷疑張博明的死跟解行有關係？&rdo;
&ldo;……&rdo;老教授迴避了他的目光，扭頭望向咖啡店窗外：&ldo;畫師是功臣，我可沒有這麼說。&rdo;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頓了頓他又淡淡地道：&ldo;我只是覺得，如果我能參與到對暗網案件的偵查中，順著我兒子當年的腳步往下走，也許有一天能發現端倪，也許甚至能找到我兒子真正的死因也說不定吧。&rdo;
窗外是週六上午擁擠的大街，遠處和韻路口商城開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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