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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告訴我破綻在哪裡？&rdo;宋平反問：&ldo;幾十個技偵把整座倉庫都翻遍了，每一寸磚縫都摸過了，唯一能跟外界相通的確定只有那個排水管，長九點三厘米寬六點五厘米，連成了年的耗子都鑽不過去，綁匪如何利用這根排水管把刀插進彭宛胸腔裡？&rdo;

江停罕見地抬高了音量：&ldo;我請求親自勘察兇案現場！&rdo;

&ldo;不、行！你是嫌疑人親友！現在我告訴你案情都算是違規！&rdo;

&ldo;那是不是如果證明吳雩沒有殺人嫌疑，我就不用迴避本案了？&rdo;

宋平怒吼：&ldo;你怎麼證明吳雩沒有殺人嫌疑？！&rdo;

周遭空氣驟然死寂。

是啊，兩人都在緊急手術，吳雩生死尚未分曉；如果技偵不能從那內外雙封死的密室中憑空變出一個監控攝像頭來還原案發過程，那麼就只有抓住綁匪這一條路可走了。

可是上哪去抓綁匪？

迷霧一團接著一團，這血腥離奇的綁架密室兇殺案，警方真有把它徹底捋清楚的一天嗎？

叮一聲走廊盡頭的電梯開了，圓乎乎的許局腳步踉蹌衝出來，滿面蒼白虛汗，揮退了急忙來扶的手下，跌跌撞撞奔到宋平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擠出兩個字：&ldo;老宋。&rdo;

&ldo;怎麼？&rdo;宋平見勢不對，立刻反攙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ldo;兇器指紋驗出來了嗎？&rdo;

許局搖搖頭。

&ldo;難道現場發現密道了？！&rdo;

許局又搖搖頭。

&ldo;那是怎麼回事？！&rdo;宋平簡直要吼起來了。

許局幹瞪著眼卻說不出話，喘了半晌才靠近宋平耳邊，儘管發抖的聲音壓得極低，但周圍都能聽見：

&ldo;……王九齡從彭宛牙齒和指甲縫裡驗出了步重華的血跡。&rdo;

&ldo;她死前最後一個掙扎反抗的人……是步重華。&rdo;

窗外轟隆驚雷炸破天際，映出所有人同時勃然色變的臉。

那是夏末最後一場傾盆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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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從遠方浩蕩而來，捲起街道邊的落葉，刮過高處變換的紅綠燈，淹沒了摩肩接踵的車流行人，裹著巨大城市的氣息衝上高空，消失在了層層陰雲叵測的天穹下。

秋雨下過一場，又下了一場。

市中心櫥窗裡的夏裙換了秋裝，環衛工唰唰掃去人行道邊的枯葉，公園裡晨練的老人穿上了開衫和長褲。

氣溫一天天變涼。

計程車停在市一院門口，司機啪地打下計價器：&ldo;二十八元，謝謝！支付寶還是微信？&rdo;

後座上戴帽子和口罩的宋平遞過兩張鈔票，示意不用找了，蹣跚地下了車，穿過馬路向住院部大樓走去。

就在這時，他身後有人快步趕上，揚聲道：&ldo;宋局！&rdo;

宋平聞聲回頭，帽簷下眉峰一緊，赫然只見是林炡。

頂層單間病房安靜無聲，走廊光可鑑人。電梯門緩緩開啟，宋平率先抬腳走了出去，淡淡道：&ldo;不愧是搞網路安全工作的，你的鼻子可是夠靈的啊。&rdo;

&ldo;我也是聽說昨晚吳雩從昏迷中清醒了，今早步支隊也終於醒了，所以才趕來看看。&rdo;林炡跟在他身後，微笑道：&ldo;不過比不上宋局‐‐我聽說宋局從半個月前就開始天天跑醫院守著步支隊，這頻率連步支隊親表兄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