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分佈在全球各個機房的伺服器中轉點和匿名通訊技術有效地保護了這座網站，各國刑警都嘗試過調查打擊，但均無功而返。

&ldo;你還記得我上次去雲滇見的那個鬼佬麼？亞瑟&iddot;霍奇森，就是馬裡亞納海溝的高階安全主管。十年前他來金三角跟一個叫塞耶的毒梟談合作，中間被我截了胡‐‐霍奇森本人被活捉，塞耶跟其他毒販也被當場打死了，那漫山的罌粟田被緬甸軍方放火燒了一天一夜。&rdo;

&ldo;塞耶的勢力被全部消滅之後，我獨自逃出，無所事事，在金三角各大賭場間東躲西藏。就這麼遊蕩半年後，我混進了另一撥毒販內部做打手，發現這幫人也開始用網路分銷鴉片，他們所在的平臺還是叫馬裡亞納海溝。&rdo;

吳雩呼了口氣，兩手肘搭在大腿上。這個習慣性的動作讓他上半身弓起，然後抬起一邊眼梢，自下而上地瞅著步重華：

&ldo;此後我又在金三角混了九年，接觸過不下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販毒團體，深入過三四個像塞耶那樣有規模的毒梟集團。我發現這些毒販中，十成裡有六七成都利用暗網來銷貨，他們的大麻、冰毒、海洛因遠銷北美甚至東歐，而合作方毫無例外都是馬裡亞納海溝。&rdo;

&ldo;我開始意識到馬裡亞納海溝是這一切的源頭，只打擊販毒是不夠的，必須潛入到深淵最底，才能除掉那條真正的惡龍。&rdo;

吳雩點上煙，白霧呼地飄散的空氣中。兩個人都沒說話，良久安靜後，步重華突然問：&ldo;你說你曾經差點暴露過一次，但幸運躲過去了，就是十年前抓霍奇森的時候？&rdo;

&ldo;是。&rdo;吳雩嘆了口氣，&ldo;抓住個暗網管理員可他媽不容易了。&rdo;

&ldo;那你還覺得那些暗網誌願者沒問題？&rdo;

他們原本距離就非常近，轉椅背又抵在辦公桌沿上。步重華彎下腰盯著吳雩，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撐在椅背上，這個姿勢幾乎就把吳雩鎖在了他自己和辦公桌沿之間狹小的空間裡，連任何轉動或迴避的空間都沒有。

&ldo;……&rdo;吳雩說：&ldo;我這不是覺得技術自由無罪呢嗎。&rdo;

&ldo;控制技術的是人，人也無罪？&rdo;

吳雩向後一仰頭，拉開了幾厘米距離，舉著煙說：&ldo;我噴你了啊。&rdo;

步重華眉角長、眼睛深，那張臉一旦沒有表情，就自然散發出一種目中無人的冷峻感。所以他在警院上學時當選系草全憑硬體，實際人氣是沒有的，任何一個正常女生被他這麼近距離一盯，都會油然而生一種彷彿欠了他很多錢的錯覺。

但當他像現在這樣，一邊眉角微微挑起、眼神半笑不笑，彎腰靠近看著吳雩的時候，又有種年輕和成熟、含蓄和挑釁糅合起來的，很難用語言形容的魅力。

吳雩上半身向椅背後傾，喉結輕輕滑動了下，似乎是嚥了口唾沫：&ldo;我真的噴你了啊。&rdo;

步重華輕聲說：&ldo;你噴。&rdo;

&ldo;……&rdo;

&ldo;噴啊？&rdo;

&ldo;………………&rdo;

兩人對視片刻，吳雩誠懇道：&ldo;我錯了隊長我下次不敢了，上季度的外勤津貼千萬別給我往少裡算，求你。&rdo;

步重華眼底閃爍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揶揄，又略微更靠近了些，吳雩後腦勺的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