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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天後我要在碼頭跟步重華交易一批貨，完事後會立刻離境，如果你想跟我一起走，到那時就去碼頭找我，有人會接應你。&rdo;

&ldo;這三天時間是我給你最後的考慮機會。&rdo;鯊魚扭頭俯在吳雩耳邊，聲音輕得彷彿耳語：&ldo;相信我，失去味嗅覺比你想像得嚴重，你需要立刻接受治療。&rdo;

吳雩瞳孔微微放大，鯊魚定定地注視著他，終於一點頭，帶人走出了這簡陋的出租屋。

冬季蕭瑟的前院外，秦川正從吉普車上下來，見狀咦了一聲：&ldo;人呢？&rdo;

鯊魚大步上前，臉色並不好看，正要鑽進車門，動作卻突然一頓。

&ldo;phillip先生？&rdo;

鯊魚驀然抬手，眯起眼睛望向周圍。

他們腳下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向著昏暗的夜色深處延伸，遠處平房區盡頭有一片烏泱泱的腳踏車棚，幾輛摩托互相擠著停在綠色的塑膠棚下。風卷著枯葉刮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擦刮聲，突然只聽‐‐撲稜稜！

麻雀飛過枯樹梢，一個手下鬆了口氣，順口說：&ldo;是鳥！&rdo;

鯊魚卻臉色瞬變，突然回頭直勾勾望向院落後牆，打了個凌厲的手勢示意手下閉嘴，然後助跑數步，乾淨利落一個上牆！

撲通！

鯊魚閃電般落地，一抬頭。

眼前空空蕩蕩，一條彎彎曲曲的幽深小巷通向黑暗，盡頭是吳雩那間出租屋的廚房後窗，此時還正透出燈光。

&ldo;喵嗚‐‐&rdo;一隻受驚的野貓飛快躍過牆頭跑了。

&ldo;老闆！&rdo;&ldo;phillip先生！&rdo;

幾個手下都匆匆趕來壓低聲音，只見鯊魚望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死衚衕，臉色陰晴不定，半晌輕聲問：&ldo;步重華在幹什麼？&rdo;

秦川立刻拿手機發了個簡訊。

‐‐與此同時，上百公里外一家夜總會包間門口，一名侍應生打扮的男子偷偷摸摸靠近門縫，隱約只聽裡面正傳來喝酒、打牌、扔骰子的動靜。這段時間他一直盯梢的那個步重華也在裡面，嗓音非常熟悉，正一邊喝酒一邊跟他那個叫田丁的胖夥計說話，好像是在吩咐什麼點貨的事情。

&ldo;……明天記得把水汽去一去，上下都壓好，數量再點一遍……&rdo;

&ldo;是，是我知道，這還用您吩咐嗎？&rdo;隔著一道門的包廂裡，田丁坐在沙發上對著錄音機大聲道：&ldo;我辦事您放心，等過完了這遭，咱們下一批貨就該出了，敞亮地很！&rdo;

錄音機沙沙運轉，連個停頓都沒打，下一句話時機接得天衣無縫：&ldo;行，先拿兩包上來驗貨。&rdo;

田丁：&ldo;得嘞！&rdo;

包間裡另有一個衣著暴露的&ldo;媽咪&rdo;和幾個金鍊紋身馬仔模樣的便衣，此時幾個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ldo;媽咪&rdo;起身端起酒盤‐‐赫然是化了濃妝的孟昭，叼著煙踩著高跟鞋開門出了包間，把門外那鬼鬼祟祟的&ldo;侍應生&rdo;撞了個正著。

&ldo;幹嘛呢堵在這！&rdo;孟昭嬌聲呵斥，兜頭把酒盤往侍應生懷裡一塞：&ldo;開酒去！&rdo;

&ldo;侍應生&rdo;生怕被認出來不是這裡的人，哪敢在媽媽桑跟前露臉，慌忙接過酒盤點頭哈腰地跑了，直到走廊拐角後才鬆了口氣，摸出手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