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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錫道，&ldo;怎麼沒有在家裡休息，到學校去做什麼？&rdo;

清境更沒好氣了，介於是在學校，不敢說太勁爆的話，就說，&ldo;我難道學校也不能來了。你要管我？&rdo;

馮錫道，&ldo;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朝我發火，你這倔脾氣，怎麼這麼差。&rdo;

清境哼了一聲說，&ldo;我脾氣本來就不好。再說，我早上也沒有好好的，誰說我早上是好好的了。你那麼過分，我還會好好的嗎？&rdo;

馮錫被他咄咄逼人的話說得步步後退，只好投降了，笑道，&ldo;好吧，我早上過分了。我明天就去s城陪你，好不好？&rdo;

清境心想你那&ldo;好不好&rdo;也沒有任何徵詢人意見的意思吧，嘴裡說道，&ldo;你愛來不來，我現在課題要在學校做，也不可能總是在家。&rdo;

兩人又說了一陣，清境雖然嘴上對馮錫百般不客氣，臉上其實早有了笑容，開了陽臺門進去的時候，遇到師弟看到他眼睛明亮，臉帶笑意，就說，&ldo;師兄，你和誰打電話呢？高興成這樣。&rdo;

清境道，&ldo;我有高興嗎，明明是很平常的樣子。&rdo;

一師妹就道，&ldo;師兄，你不會偷偷摸摸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訴大家吧。&rdo;

師妹這一句，教研室所有人抬起頭來，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把視線射向清境。

清境縮了縮脖子，鎮定地道，&ldo;要是有，我絕對請整個教研室吃飯。&rdo;

&ldo;啊，真的嗎。那請客吧，我們晚上就去吃，吃哪裡好呢？&rdo;

教研室裡沸騰了，大家把s城裡知名的五星級飯店都細數一遍，最後爭論不休到底去哪裡吃才好。

清境是早已習慣了他們的這種無厘頭的鬧劇，默默坐回電腦跟前去看演算結果。

手裡還握著手機，耳朵上似乎還殘留著馮錫掛電話之前說的肉麻話帶來的細細的微妙的感覺，他正陶醉在這份來得突然奇妙，又發展得絲毫不按路數的愛情之中，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準備，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看到是母親的電話號碼，不由感覺有些奇怪。

他母親很少給他打電話，一般都是他打過去。

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清境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往陽臺走，&ldo;嗯，媽，你有什麼事嗎？&rdo;

清太太聲音裡帶著清境從沒有聽到過的急切惶然和憤怒，她一向是一個優雅的人，說話不會這樣。

她說，&ldo;你幹了什麼好事，你爸爸因為生氣中風了，現在在醫院，你趕緊回來，你回來解釋清楚。&rdo;

清境臉色瞬間蒼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母親說的話，他的聲音裡帶上了顫抖，&ldo;媽，你說什麼？&rdo;

清太太冷聲道，&ldo;你趕緊回來。&rdo;

清境道，&ldo;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去機場回去。&rdo;

清太太突然哭了起來，&ldo;你爸爸中風了，現在在醫院。&rdo;

聲音帶著清境從來沒有聽過的不真實，那樣悲傷無助，清境扯過自己還在桌子上的揹包，就往外跑。

教研室看到他不對勁的師弟跟過來，&ldo;師兄，怎麼了？&rdo;

清境回頭回了一句，&ldo;幫我和楚老師請假，我家裡有些事情，我現在馬上趕回去。&rdo;

清境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教研室眾人都很疑惑，猜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清境一邊讓母親冷靜，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