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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但我卻知道這個過程一點也不簡單。他之所以說得這麼簡單，是因為他不願意想起那些往事

良久，李水波才冷冷的問了聲：&ldo;我想殺死每一個出現在我視線裡的越南人這樣夠不夠？&rdo;

&ldo;不夠&rdo;我冷冷的回答道，然後指了指正在練槍法的戰士們說道：&ldo;你看看他們，他們中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比你更有資格練殺人的槍法&rdo;

&ldo;為什麼？&rdo;李水波震驚的看著我，很快又轉化成憤怒，那眼神就像兩把劍一樣朝我射來。

&ldo;因為你被仇恨矇住了眼睛，看不到真正的敵人&rdo;我轉過頭來回答道：&ldo;如果你是一名狙擊手&rdo;

說到這裡我不由遲疑了下，因為這時中國軍隊裡還是沒有真正意義的狙擊手，不過越南有，李水波是個越南華僑，他知道我在說什麼。

於是我繼續說道：&ldo;打個比方，你想殺死每一個出現在你視線裡的越南人，包括無足輕重的小兵、平民，那就意味著你很快就會暴露目標，你的殺手生涯也就就此結束了。要殺死幾個小兵很容易，你根本就不需要練槍法。明白了嗎？&rdo;

李水波愣愣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道：&ldo;我明白了&rdo;

我笑了笑，說道：&ldo;我送你一句話，要學殺人的槍，不僅僅是用你的眼睛，用你的手，更重要的&rdo;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ldo;是要會用腦袋&rdo;

李水波想了想，似乎有些迷糊了，但還是一個挺身應道：&ldo;是&rdo;

看著李水波的背影，我不由暗自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天我也在一直觀察著他，他是新兵連裡練槍法練得最刻苦的一個，別人都在休息了他還端著一把步槍在練射擊姿勢，有時還在槍管上綁著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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