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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亂神,你這成日裡想的都是什麼?”若是傳到鄭家那裡,被遷怒了可怎麼好?
只是沈承宇雖然口上說的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他自己心裡卻也有些懷疑起來:這女兒剛剛出生,髮妻就過世了;這回剛剛上京,又遇上這樣的事,別是命硬克人才好......
嚴氏小心的把沈承宇換下的外衣掛起來,口上應道:“是我一時多心了,老爺莫怪。”
沈承宇瞥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算了,你下回尋個日子,帶幾個姑娘去古安寺走走,去去晦氣。”他頓了頓又額外交代了一句,“對了,這事也算是鄭家家醜,你嘴嚴些,別再往外說。”
嚴氏連忙一一應了,口上道:“我省得的。”她手上替沈承宇換衣服,身子也跟著湊近了,抬眼一笑,別有嫵媚姿態。
沈承宇被她這一笑勾得心火上來,不由握住她的手,低頭柔聲道:“咱們一起去沐浴?”既是說完了閒話,夫妻之間總是有些別的事要做。
靜夜裡有明月懸空,月光一如水銀,灑了一地。
這個時候,鄭午娘已經被帶回家裡。
鄭菱乃是蕭遠已經訂下的未婚妻,鄭家瞧著她就好像是瞧著鄭家日後的富貴青雲路,徒然聽到這個噩耗,哪裡受得住。
哪怕鄭午娘一連聲的道冤枉,大房的大太太已經雷厲風行的令人捆了她去祠堂跪著反省——其實她也不相信鄭午娘會蠢到如此地步,且她又為著鄭家聲譽,還特意又派人把這事查了一遍。
鄭午娘一個人跪在祠堂裡,地上的寒氣叫她渾身發抖,上頭烏壓壓的牌位則叫她滿心驚恐。這樣的深夜,她不可避免的想起白日裡的情景:鄭菱落水時的驚恐,鄭菱水中掙扎的模樣,鄭菱浮在水上的烏髮。
那些記憶清晰的歷歷在目,彷彿有無數的鬼影也跟著鑽了出來,折磨著她,叫她連跪都跪的痛苦不已。
她心知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全都是靠不上的。二房本就勢弱,他父親平日裡只是飲酒作樂,看著大房那些人就沒了膽子,哪裡會為了自己這個女兒去和人家說話?她母親倒是有些潑辣性子,只是一顆心全都撲在胞兄上面,哪裡會為了女兒得罪大房?
這麼一刻,月光從視窗灑進來,獨她跪在黑影裡,鄭午娘只覺得:茫茫天地之間,她竟是一無依靠。
好容易熬到天亮,大太太帶了人把門推開,她手上抓著一串沉香奇楠的佛珠,那雙精明冷酷的眼睛就那樣看著鄭午娘,語聲裡面沒有一點情緒:“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那丫頭推得六娘。她昨夜已經畏罪自殺了。”
鄭午娘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忽然聽到這話,面上的驚喜便露出來了。
大太太的聲音一如死水般波瀾不起,她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鄭午娘,接著道:“至於你,因著體弱,昨日受了驚嚇,悲痛過度就病逝了。”
鄭午娘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反應過來:大太太想來是已經認定她是兇手,只不過為了鄭家的聲譽把事情推給了那個丫頭。到頭來,她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大太太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後頭那些膀大腰粗的僕婦就從後面出來,拿著混了藥粉的酒往鄭午娘喉中灌。
鄭午孃的雙手皆被抓住,掙扎不了,嗆了好幾口酒水,整張臉都紅了。
“不是我,大伯母,真的不是我.......”她大聲嗚咽著,冰涼的酒水止不住的順著她的喉嚨往下。她滿心絕望,忽然福至心靈的大聲喊道,“若我死了,鄭家就再沒有適齡的姑娘可以嫁給榮郡王。”
大太太的背影頓了頓,她一直撥動佛珠的手也頓住了。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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