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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哦！這就對啦！《以賽亞書計就這樣說的：&l;他們必出去觀看那些違揹我人的產首．因為他們的蟲是不死的，他們的火是不滅的，凡有血氣的，都必憎惡他們。&r;&rdo;

&ldo;好啦，我現在沒有工夫跟你耍貧嘴！&rdo;米什卡怒不可遏地冷冷地說&ldo;你出去不出去！&rdo;

&ldo;不出去！你給我滾，該死的冤家！&rdo;

&ldo;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死不回頭的傢伙才發生了戰爭！就是你們在煽動老百姓，唆使他們去反對革命……&rdo;米什卡急忙從肩上摘下馬槍，一聲槍響以後，格里沙卡爺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吐字清楚地說：&ldo;怎麼……我自個兒願意死的……是上帝的意旨要我死……主啊，請收留你的奴僕吧……&rdo;他的聲音嘶啞起來，白鬍子下面滲出鮮血。

&ldo;會收留你的！早就該把你這個老鬼迭到那兒去啦！&rdo;

米什卡憎惡地繞過直挺挺地躺在臺階下的老頭子，跑上臺階。

風吹到門廊裡來的於刨花冒出了粉紅色的火焰，儲藏室和門廊間的隔板牆很快就燃燒起來。煙霧衝上天花板，被過堂風一吹，湧進了堂屋。

等到板棚和倉房都燃燒起來，屋子裡的火焰已經衝到外邊，僻僻啪啪地焚燒著松木窗框鑲板，火舌已經舔到房頂的時候，科舍沃伊走了出來……

米什卡躺在附近樹林子裡野蛇麻草纏繞的荊棘叢蔭涼裡，一直睡到黃昏。他那匹卸了鞍子、拴著腿的馬就在旁邊吃草，懶洋洋地喘著肥嫩的梯牧草莖傍晚，馬渴得受不了，嘶叫起來，把主人驚醒米什卡站起身來，把軍大衣掛到後鞍較上，在樹林於裡用井水飲了飲馬，然後備上鞍子，騎馬走出樹林，朝衚衕裡走去。

已經化為灰燼的科爾舒諾夫家的庭院的廢墟上．燒成炭的黑柱子還在冒煙，刺鼻的煙氣向四面飄散。那座寬大的家宅只剩了高高的房基、塌了一半的爐於和指向藍天的煙燻火燎的煙囪。

科合沃伊徑直往麥列霍夫家的院於走去。

米什卡沒有下馬，開開板門，騎進了院子，伊莉妮奇娜正在板棚裡往圍裙裡撿引火用的木片。

&ldo;您好啊，大娘！&rdo;他很親熱地問老太婆問候。

可是老太婆卻嚇了一大跳，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手一耷拉，木片從圍裙裡撒了下來……

&ldo;您好啊，大娘！&rdo;

&ldo;上帝……保佑，&rdo;伊莉妮奇娜猶豫不定地回答說。

&ldo;身體還很健康啊？&rdo;

&ldo;活是活著哪，至於健康嘛，那就難說啦。&rdo;

&ldo;你們家的哥薩克都在哪兒呀？&rdo;

米什卡下了馬，走到板棚跟前。

&ldo;在頓河對岸……&rdo;

&ldo;是在等士官生來吧？&rdo;

&ldo;我只管些老孃兒們的事……那些事兒我不知道……&rdo;

&ldo;那麼葉芙多基亞&iddot;潘苔萊芙娜在家嗎？&rdo;

&ldo;她也上頓河對岸去啦。&rdo;

&ldo;鬼把他們都弄到那邊兒去啦！&rdo;米什卡的聲音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