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夜裡，葛利高裡來到離梅德維季河口鎮不遠的霍萬斯基村。村邊第三團的哨兵攔住了他，但是當哥薩克們聽出是自己的師長的時候，就回答了葛利高裡的問話，說師部就駐在這個村子裡，參謀長科佩洛夫中尉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愛說話兒的哨長派一個哥薩克送葛利高裡到司令部去；最後他又補充說：&ldo;敵人修築了非常堅固的工事，葛利高裡&iddot;潘苔萊維奇，大概咱們不會很快就攻下梅德維季河口鎮。至於將來怎樣，那就只有天知道啦……咱們的兵力也很充足。聽說，好像英國軍隊正從莫羅佐夫斯克開過來。您沒有聽說嗎？&rdo;

&ldo;沒有，&rdo;葛利高裡策馬走去，回答說。

師部佔用的那座房子的百葉窗都關得緊緊的。葛利高裡以為屋子裡沒有人，但是一走進過道，就聽見了亂鬨鬨的、熱烈的談話聲。他從暗夜裡走進屋子，內室天花板上的那盞大吊燈的亮光刺得他的眼睛都花了，濃重、辛辣的葉子煙味兒鑽進了鼻孔。

&ldo;你到底來啦！&rdo;科佩洛夫從在桌子上空飄蕩的灰色煙霧中鑽了出來，興高采烈地說。&ldo;老兄，我們等你等得都急死啦！&rdo;

葛利高裡跟屋子裡的人問候過，脫下軍大衣，摘下帽子，走到桌邊。

&ldo;看你們抽得烏煙瘴氣的！簡直沒法喘氣啦。開開一個小窗戶也好嘛，你們關得真夠嚴實啊！&rdo;他皺著眉頭說。

坐在科佩洛夫旁邊的哈爾蘭皮&iddot;葉爾馬科夫含笑說：&ldo;我們聞慣了，也就不覺得啦。&rdo;他用胳膊肘子頂開窗上的洞窗，使勁推開了百葉窗。

一陣夜晚的新鮮空氣衝進了屋子。燈光猛地亮了一下，熄滅了。

&ldo;這太不像個會過日子的人啦！為什麼要把窗上的玻璃打碎呢？&rdo;科佩洛夫手在桌上亂摸著，不滿意地說。&ldo;誰有火柴？小心點兒，墨水瓶兒就在地圖旁邊。&rdo;

點上燈，又關上了窗戶，於是科佩洛夫匆忙開口說：&ldo;麥列霍夫同志，現在前線的情況是：紅軍堅守在梅德維季河口鎮，集中了將近四千人的兵力，從三面防守這個市鎮。他們的炮隊和機槍數量是很可觀的。他們在修道院附近和其他許多地段都挖了戰壕。他們控制著頓河沿岸的制高點。這樣一來，他們的陣地，雖然不能說是攻不破，但是至少是很難攻佔的。我們這方面，除了菲茨哈拉烏羅夫將軍的一個師和兩個軍官突擊隊以外，開來的還有博加特廖夫的第六旅的全部和咱們第一師。但是第一師並沒有全部到齊，步兵團還沒有到，這個團還在霍皮奧爾河口附近的什麼地方，騎兵倒是全都開到啦，不過各連遠不是滿員的。&rdo;

&ldo;譬如說，像我這團的第三連，只有三十八個哥薩克，&rdo;第四團團長杜達列夫准尉說。

&ldo;原有多少人？&rdo;葉爾馬科夫問。

&ldo;九十一個。&rdo;

&ldo;你怎麼把一個連都搞散啦？你算個什麼團長？&rdo;葛利高裡皺著眉頭，用手指頭敲著桌子，問。

&ldo;鬼能攔住他們！都回村子探親去啦。不過很快他們就會回來的。今天跑回來三個。&rdo;

科佩洛夫把地圖推到葛利高裡面前，用小指指著部隊駐守的位置，繼續說：&ldo;我們師還沒有投人進攻。只有我們的第二團，昨天在這個地區徒步攻了一下子，但是很不順利。&rdo;

&ldo;損失很大嗎？&rdo;

&ldo;據團長的報告說，昨天他的部隊傷亡共計二十六人。至於兵力對比：我們在數量上是佔優勢的，但是配合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