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我可憐這個沒有出息的鬼東西，&rdo;葛利高裡坦白地承認說。

&ldo;唉，麥列霍夫，麥列霍夫！&rdo;大為驚訝的丘馬科夫叫起來。&ldo;把你的憐憫放在你藏卡帕林槍栓的鞍褥底下吧，不然這種憐憫會使你倒黴的！&rdo;

&ldo;用不著你教訓我。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辦，&rdo;葛利高裡冷冷地說。

&ldo;我於嗎要教訓你？如果夜裡，為了你的憐憫，我無緣無故就把你送到陰間，‐‐那可怎麼辦呢？&rdo;

&ldo;那也就活該如此啦，&rdo;葛利高裡想了想，低聲回答說c 然後與其說是說給別人聽，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又補充說：&ldo;清醒的時候，死是很可怕的，可是在睡夢中死去就沒什麼了……&rdo;

上一頁 目錄頁 下一頁

《靜靜的頓河》

大浪淘沙e書製作，僅供好友。

第十五章

四月底，他們夜裡坐小船渡過頓河。下克里夫斯克村的一個青年哥薩克科舍廖夫&iddot;阿列克謝在魯別任村的河岸上等候他們。

&ldo;我要跟你們走，雅科夫&iddot;葉菲梅奇。我在家裡待得煩透啦，&rdo;他跟福明問候時說。

福明用胳膊肘碰了碰葛利高裡，小聲說：&ldo;看見嗎？我早就說過……沒等咱們從島上渡過來，人們早就在等候咱們啦，你看，這不是來啦！這是我的朋友，是個堅定勇敢的哥薩克。好兆頭！這就是說，我們的事業還大有可為！&rdo;

從說話的聲調判斷，福明是在滿意地微笑。有個新人來人夥，這使他十分高興。渡河很順利，而且立刻有人來人夥，‐‐這一切都使地感到鼓舞，產生了新的希望。

&ldo;除了步槍和手槍以外，你還有馬刀和望遠鏡？&rdo;他在黑暗中打量和摸索著科舍廖夫的武器，很滿意地說。&ldo;這是真正的哥薩克！一眼就看得出。是個真正的哥薩克．一點兒假也沒有！&rdo;

福明的堂兄弟把輛套著匹瘦馬的大車趕到岸邊來。

&ldo;快把馬鞍子都放在車上，&rdo;他小聲說。&ldo;看在基督的面上，大家都快點兒吧，不然，時候可不早啦，而且咱們的路程很遠哩……&rdo;

他很焦急，直催福明，可是福明一從小島上渡過河來，雙腳踏上自己出生的村子的堅硬的土地，卻很想回家裡去看看，探望一下村裡的熟人……

黎明前，他們在紅莓村附近的一個馬群中挑選了幾匹比較好的馬，備上了鞍子。丘馬科夫對牧馬的老頭子說：&ldo;老大爺，你別太為這幾匹馬難過。這實在也說不上是什麼好馬，而且我們只不過是暫時騎騎它們‐‐只要一找到更好的馬，我們就把它們送還給主人。如果馬主問：是誰把馬牽走了？‐‐你就說：是克拉斯諾庫特斯克鎮的民警騎走的。請馬主人上那兒去要吧……我們是去追趕土匪的，就這樣對他們說！&rdo;

他們跟福明的兄弟道了別，走上了大道，然後向左彎去，五個人都放開馬往西南方向奔去。據說，馬斯拉克匪幫不久前曾到過梅什科夫斯克鎮附近。福明決定去投靠這個匪幫，他們就是往那裡奔的。

他們為了尋找馬斯拉克匪幫，在頓河右岸的草原道路上遊蕩了三天，避開大的村莊和市鎮。在與卡爾金斯克鎮搭界的道利人的村子裡，他們用自己的那些劣馬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