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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您怎麼啦！我是個非黨的戰士。&rdo;

&ldo;不像。&rdo;

&ldo;真的，是個非黨的戰士！&rdo;

福明咳嗽了一聲，轉身朝著桌於喊。

&ldo;丘馬科夫！把他幹掉。&rdo;

&ldo;你們殺死我毫無意義。你們沒有理由殺我，&rdo;紅軍戰士低聲說。

大家都沒有說話。丘馬科夫是個短粗的漂亮哥薩克，穿著一件英國皮背心，他不高興地從桌邊站起來，理了理向後流得很平整的棕紅色的頭髮。

&ldo;這種差事我已經幹煩啦，&rdo;他從堆在板凳上的馬刀堆裡抽出自己的馬刀，用大拇指試著刀刃，興奮地說，&ldo;你不一定親自動手嘛。跟院子裡的弟兄們說一聲就行啦，&rdo;福明建議說。

丘馬科夫冷冷地把紅軍戰士從腳到頭看了一遍，命令說：&ldo;你在前頭走，親愛的。&rdo;

紅軍戰士離開了爐炕，背微駝，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地板上留下了些濕漉漉的氈靴印。

&ldo;進來的時候‐‐也應該擦擦腳嘛！來了一趟，給我們這兒留下些腳印，弄得這樣髒……看你有多邋遢，老弟！&rdo;立馬科夫跟在俘虜後面走出去，故意裝得很不高興地說。

&ldo;告訴弟兄們，把他帶到衚衕裡，或者場院上去。不要就在房子旁邊幹，不然主人們會埋怨的！&l;福明在他身後喊道。

福明走到葛利高裡跟前，坐到他旁邊說：&ldo;我們審問得快吧？&rdo;

&ldo;快，&rdo;葛利高裡避開他的目光，回答說。

福明嘆了日氣。

&ldo;什麼記錄也用不著；現在就應該這樣。&rdo;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外面臺階上響起了一陣急劇的腳步聲，有人喊叫，又傳來一響清脆的單槍射擊聲。

&ldo;媽的，他們在搞些什麼鬼名堂？&rdo;福明生氣地大聲說。

一個坐在桌邊的人跳了起來，用腳踢開了門。

&ldo;怎麼回事！&rdo;他朝著黑暗裡喊道。

丘馬科夫走了進來，興奮地說：&ldo;居然是個很機靈的傢伙！鬼東西！他從臺階上一躍而下，撒腿就跑。浪費了一顆子彈。弟兄們在結果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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