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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在暖榻上臥著,也沒多穿什麼衣服,聽父親召喚便去了,以為很快能回來,哪裡知道一時意氣落得這般下場。連沈翌也沒來救他,現在都快凍成冰了。
沈翎的雙腿早已沒了知覺,長長的睫毛凝了一層霜,唇瓣凍得發紫。他微微睜眼,四處瞄著,希望哪個好心人能發個善心。很可惜,沒有。
又跪了兩個時辰,入夜了,沈翎滴水未進,腦子一陣昏沉,竟睡過去。
朦朦朧朧的,似有人將他摟了,還灌了些甜絲絲的熱湯,四肢百骸都暖了。
忽而唇上抵了軟軟一物,似吐著熱氣,觸久了,感覺還挺舒服。
沈翎含煳問了句:「你誰呀?」
一個聲音含笑:「第四次。」
第11章 離家出走
夢醒時分,唇還是溫的,只是躺在雪裡,眼前晃著兩盞燈籠,影子有點煳。
徹骨冷意侵入沈翎的意識,他暗暗嘆著:「是夢啊,有夢也不錯。」
踩雪的聲音窸窸窣窣,由遠而近,熟悉的身影把沈翎抱起,倚在懷中,好似責備的語氣很是不走心:「爹讓你跪,你還真跪。又沒人看著你,你就不會去祠堂裡躲著?」
那張生人勿近居然有了人氣,沈翎想了想:「哥,你剛才灌我熱湯了?」
沈翌搖頭:「你是凍煳塗了。我送你回去。」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翎的絲抽得忒快,回去僅發了一場高燒,兩天就沒事了。
來瞧病的大夫是宮裡退下來的御醫,聽了沈翌所言,亦覺匪夷所思。在雪裡跪了一夜,竟然只是發燒,別的毛病半點沒有。老大夫冥思苦想,最終歸結為沈家底子好。
沈翎睡的兩天裡,白日人來去往,夜裡安靜非常,只是偶爾有一雙涼手在額上覆著。
第三天,沈翎醒了,面色紅潤精神好,自謂年輕人骨頭硬,一睡治百病。
連同看顧越行鋒的那段日子,沈翎已有半月不曾出府,想到京城可能因此寂寥,他不顧阿福阻攔,換了身錦繡袍子,便往屋外走。
可惜,剛走到門口,家將即將他攔住:「國公有令,二公子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喂,看清楚了,是我。」沈翎手指著自己,可那兩位家將似乎視若無睹。
「二少爺,老爺是這麼說的。」阿福跟上來,對沈翎耳語。
「不讓我出去,總沒說不讓人進來吧?」沈翎見家將不答,對阿福道,「把我哥請來。」
沈翌在兵部處理公務,直到日暮才隨阿福去見沈翎。
不等沈翎發問,他直接承認了父親下令軟禁的事實。
沈翎有些傻眼:「這會不會太誇張?那個柴廷最擅長捕風捉影,我這樣躲在府裡,不是讓他更有機會說那些有的沒的?哥,你不會跟我爹一樣煳塗吧?」
「你安分一些。」沈翌一個眼神示意阿福出去,隨後對沈翎說,「已經有人幫你澄清了,柴廷啞口無言。但正因為這個緣故,爹和柴廷更勢同水火。你在府裡待著,便是幫了爹。」
「有人澄清?」沈翎一個想到的是越行鋒,但轉念又覺得這人沒有自首的自覺。
沈翌眼裡閃著疑惑,輕聲道:「是六皇子。沈翎,你是何時與六皇子結識?他居然出面幫了爹,柴廷很不高興。」
沈翎愣了愣,搖頭道:「不知道。」砸了樂淵一頭包的事,能避則避。
沈翌摸了摸他頭頂:「你就好好待在府裡,等風頭過去。」
「風頭過去?他們勢成水火,這風頭能輕易過去?」
「沈翎,你要懂得爹的難處。」
「難處?」沈翎冷笑著,目送兄長離開。
阿福走進屋子,見沈翎愣在那裡:「二少爺,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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